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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菜才能让她满意。但是唯有送她到学校之后她在N市的机场送他们返回的时候,妈妈说:“N市的冬天冷,记得多卖几件羽绒服。”她才看见妈妈的眼睛忽地红了。
这时妈妈的泪水烫得林顺心灼灼的痛。她怎么还敢告诉她,当时她连关个水龙头的力气都没有哪里还有力气打电话?
可是林顺没有象以前一样每次生病就抱着妈妈的胳膊撒娇说能不能不打针,能不能不吃那种很苦的药?啰里八唆的要求一大堆,老妈不同意她就眼泪汪汪的假装委屈。
她酸涩的把眼泪忍下去扯开一个笑容佯装轻松的对妈妈撒娇说:“妈,我病了!”
顺妈妈甩开林顺握过来的手说:“你这孩子从小就养不亲,没心没肺的,什么事都不跟妈妈说。扬凡那里……大不了以后老妈养着你,你拍一辈子破门烂窗我也养着你。”语到这里更是哽咽不已。
顺妈妈这一抒情提到扬凡,林顺心里酸涩难当,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泪水又浮上来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转,盈盈的闪着光。
顺妈是看着林顺扬凡长扬凡短长大的,林顺从小谁的帐都不买唯独对扬凡千依百顺,知女莫若母。当顺妈妈看见林顺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尖尖的下巴,失去血色的唇,就那样毫无生气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时,心里又惊又痛,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她养了20年那个言笑晏晏的调皮捣蛋鬼。更何况,她本身就是医生,深知林顺如果再多在水里泡一天或许就见不到她了,伤寒到林顺的地步已经算凶险非常了。
林顺住了五天的院。
医院里也不太平,她本是因为从小患支气管炎,感冒稍微严重一点就咳嗽个没玩,这次咳得厉害毛细血管破裂咳出了血,又因为病得严重加上几天没吃东西就昏倒在浴室,谁知,传出去就变成了林顺在浴缸里自杀,鲜血流到楼下的住户,打120抢救过来的,林顺神志稍稍清明点就听到了这个版本。
病房里她的同学朋友老师都来看她,甚至她还看到了她的心理医生曾灵,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翻白眼。她跟老妈说:“象不象开追悼会?”
顺妈瞪了她一眼。
又过了两天天,渐渐地林顺的伤寒进入高热期,常持续高热达40°C,烧得昏昏沉沉不由得想起02年的非典来。那个冬天×大校园里迎来了多年罕见的大雪,在南方下雪的天气是十分可贵的,因此林顺一早就穿戴整齐带领大院里一干小孩在足球场开战。战后,林顺理所当然的感冒,之后是高烧咳嗽,全身乏力,有时候也烧到40°C,她一般不哭,但实在难受还是在梦里哭着叫了扬凡的名字,也就是那时顺妈知道林顺的秘密。
林顺又被烧糊涂了,恍惚中好似回到了那年,又仿佛看见扬凡伏在她的床前,她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发微笑:“扬凡,你终于回来了?”
那人抬头,却不是扬凡。
林顺眨眨眼睛,尴尬的笑:“曾瑞是你啊!”
曾瑞略微坐了一坐问了医生一些症状就走了。
曾瑞本来还不相信,但是见过了林顺那白得象纸一样的唇终于相信,曾灵说忧郁症会使人产生自杀的念头,有时候会轻度的幻觉。
他从医院出来,直接去的是扬凡的办公室,王秘书看他气势汹汹见势不妙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走出去。
王秘书一带上门,曾瑞就象一头盛怒的豹子冲上去揪住扬凡的衣领当面狠狠的一拳,收不住扬凡顺势跌倒在地,还未看清楚曾瑞的另一拳如影随形,鼻子开始流血。随之脸上身上又受了不少曾瑞的拳打脚踢,他却一点都不挡不避,硬生生的承受着,曾瑞也不知道到底用了多少力气,终于乏了,跟着坐在扬凡身边,转眼却看见扬凡眼睛里闪耀的光芒,曾瑞有点慌。
沉默了一会,扬凡开始问一些林顺住院的事。
曾瑞没有刚才的盛怒,他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林顺的情况将给他听,心理医生的事,曾灵讲过的话,林顺自杀的版本,林顺错认他为扬凡的事以及医生的诊断,一点一滴的,娓娓的说来。
扬凡靠着沙发角,微微仰起的头,眼角终于有泪溢出来。
强装了那么久,佯装了那么久,眼泪只有到了这步境地才敢掉下来。
他喃喃自语:“曾瑞,你们都在问我为什么,你们都在逼我要个理由,可是你知道吗,我真是恨不得自己是得了绝症,死掉都比现在好。”
上次电视台给他做专访誉他为80后新贵,称道他年轻有为,事业有成,待人有礼,可是那都是人前的他,没有人知道从前他是一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