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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你理过头发了吗?”
系子刀自望着三郎的头。
“是啊,刚才回来。对了,我在理发店听到一件怪事。”
系子刀自没吭声,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三郎转身对贤藏说道:
“大哥,昨天傍晚你是不是坐车经过村办公室前面?当时你有没有看见小吃店前站着一个奇怪的男人?”
贤藏双眉微挑,诧异地望着三郎却未回答。
“奇怪的男人?这话怎么说?”
“那是个看起来阴阳怪气、令人恶心的家伙。由嘴巴到脸颊有一道大疤痕,右手只有三根手指头,拇指、食指和中指他向小吃店的老板娘询问我们家的事。对了,铃子,昨天晚上你有没有看到这样的人在附近走来走去?”
铃子抬起头,默默看着三郎,片刻,她喃喃地念着“拇指、食指、中指”,同时将手指一根根伸出,好像弹琴一般。
系子刀自与三郎默默望着她的手势,良介则低着头剥养麦馒头的硬皮,贤藏依旧不停地抽烟。
第三章 鸳鸯琴
婚礼前的混乱
所谓本阵,是旧幕府时代轮流进京觐见将军的诸侯,在前往京城途中住宿时指定的旅店,因此宅院宏伟堂皇。当然,同样是本阵,这里和东海一带略有不同,这一带往来的诸侯较少,规模自然就小多了。
一柳家既以本阵的后裔自豪,当代家主的婚礼当然也必须极尽铺张奢侈之能事。
以一柳家的家世,再加上是继承人的婚礼,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乡下都比城市更铺张,新郎新娘穿着传统礼服,客人来个五十、一百也不足为奇。
事实上,这一场婚礼简单到只有双方至亲参加。新郎方面除了家族外,只有住在川村的叔公一人出席,甚至连贤藏的二弟隆二都没从大皈回来;而新娘方面,只有叔叔久保银造一人而已。
婚礼可以说极端冷清,但是婚筵可不能这样,一柳家既是附近的大地主,往来的朋友和底下的佃农。仆人自不在少数,依这一带的传统习惯,这些人有权畅饮通宵的。因此,婚礼当天,佣人们来来往往穿梭不停,使得一柳家的大厨房一片混乱。
傍晚六点左右,正是厨房最忙最乱的时刻,有个男人擅自进入厨房。
“对不起,一柳老爷在吗?如果在,找麻烦你将这东西转交给他。”
在灶边忙碌的阿直婆婆回头看了一眼,见到一个头戴圆顶帼,帽沿盖住眉端,全身的衣服到处磨得发亮,戴着一副大口罩,几乎把整张脸遮住的男人。
“你找老爷有什么事?”
“啊,没、没什么事,我只是想麻烦你把这个交给他。”
男人左手拿着一张折叠的纸。
事后阿直婆婆向警官说明当时的情景,她说:
“他的姿势很怪异,所有的干指都弯曲着,食指和中指之间快着一张纸,好像麻风病患们的对了,他的右手插在口袋里,我也觉得奇怪,虽然很想看清他的脸,但是他马上转过头,随手把纸条塞给我,就慌慌张张地冲出去了。”
当时厨房里还有其他的人。但是阿直婆婆做梦也没想到这男人在这件案子里会如此重要,因此,在当时并没有对他特别注意。
阿直婆婆拿着纸条愕然地伫立在原处,这时二房的秋子匆忙也走过来:
“对不起,有谁知道我丈夫在哪里?”
“良介先生好像刚出去。”
“真拿他没办法,这么忙的时刻,不知道他究竟在磨蹭些什么?待会若看见他,麻烦告诉他赶快换衣服。”
阿直婆婆叫住秋子,将招叠的纸条交给她,并说明刚才的事。
“交给大哥?是吗?”
秋子拿着那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蹙着眉头,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
她走到饭厅见到系子刀自一边和女佣谈话,一边换衣服。旁边站着的是身穿长袖和服的铃子,正抚弄着给有金刚圆桌的琴。
“伯母,大哥呢?”
“贤藏吗?可能在书房吧!哦,对了,你也该系上腰带。”
系子刀自穿好和眼看了秋子一眼,此时,穿着棉袍的三郎悄悄走了进来。
“三郎,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穿那种衣服你,你刚刚到那里去了?”
“在书房呀!”
“一定又在看侦探小说。”
“在书房呀!一定又在看侦探小说。”
铃子配合琴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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