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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其实不止是这样吧。我原来做过一个访谈节目,我觉得一个谈话好不好的标准就是看谈话中听到过笑声没有。
陈鲁豫:那也不一定,观众如果很专注地去听了,那么也不一定就是笑过,也可能是哭了。而且专注也算是一个指标。就是你自己感觉是不是舒服,如果你自己舒服了那么也算是一个标准。观众在该有反应的时候有了反应就是一个好的标准。
封新城:《鲁豫有约》的节目流程是什么样子的?
陈鲁豫:对于我不想采访的人,我可以提出来,就可以不采访,也就是我有最后发言权。因为最终是我来呈现节目,如果我认为这个人不好,那节目效果也不会好。但是我会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因为必须保持节目的顺畅,而且我们有互相说服的过程,编导也可以说服我,我也会信赖我们这个团队。我会尽量保持距离,如果我什么事都管,只会把自己累死。我们开选题会之前他们会准备一些选题,在会上给我看,我说哪些可以哪些不可以,然后他们再去操作。在录制节目之前,我们还会有探讨文案的过程,我也会给出一些意见。对于嘉宾,编导会给我一些文字的提示,比如这个嘉宾的谈话的感觉,但是这些不一定准确。这个是我们的流程。
陈鲁豫:天生一个访谈家(2)
封新城:编导给出的印象是不一定准确的,因为每个人面对不同人都会有不同的状态。
陈鲁豫:对,还有一点,我和嘉宾的地位是平等的。还有一个问题是这样的,观众会把一些明明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安到我身上。
封新城:这个是影响力的问题,换句话说,你成为了这一类型主持人的代表了。《鲁豫有约》现在实际上有很多变化,比如有一集是讲一个北漂的男孩,在火车站等自己的网络情人,这集用到了大量的纪录片的元素。
陈鲁豫:对!我们开会的时候也谈到了,以后的节目,不仅要内容百无禁忌,形式也要百无禁忌,比如你刚才提到的纪录片的形式,也可能我要出去采访。在内容上,我也不想总是记录过去发生的事情,我觉得应该多记录这个时代。
倾听需要足够的自信
封新城:你老板(指凤凰卫视总裁刘长乐。——编者注)评价你的三个特点是“准确的提问、及时真挚的感叹和温和的聆听”,你怎么看?
陈鲁豫:我觉得倾听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首先,倾听需要足够的自信,我觉得爱抢话的主持人其实是不自信的主持人。其二,对待不同的人,我会用不同的语言方式去交流。第三,有时候装傻也是很重要的,只有装傻,才能得到嘉宾的证实。还有一点,我很敏感,作为一个采访者,敏感是必须的。(封:还有一点是感叹。)对,我会说“天哪”,“真好”,有时候我会连续地说“真好”,我还对一些比我小的人说“大哥你没事吧?”,这话只是对比我小的人,真的对比我大的人说,就不好玩了。
封新城:80年代末90年代初我和窦文涛合作一个广播访谈节目,当时很多名人第一次参加的直播节目,就是那个节目。当时我写了一个随笔,叫《访问心灵》。每次看你的节目,我都会想到这个随笔标题,我觉得这是采访的最好结果。
陈鲁豫:我认为不可能访问全部的心灵。最好的状态也只是对方把他的心灵打开了一个角落,并让对方看到。访问心灵,是我想达到的目标。《南方周末》的记者有次采访我问到我的秘密武器是什么,我觉得是“让嘉宾在我采访的过程中爱上我”。我所说的“爱”指的是欣赏和信赖,我觉得这和你所说的访问心灵是一个意思。访问心灵就是让嘉宾把心打开,但只有嘉宾信任自己,才会把心打开。
封新城:你算是采访的一个范本了,我们注意到你一个采访很特别的道具就是黄色的沙发,是你自己选择的吗?
陈鲁豫:这个沙发另外有一个节目也用过,我觉得是有一定的道理在里面。现场的打光,对观众以及现场嘉宾的视觉缓和,应该有一些视觉心理的东西在里面。要是搁一个别的颜色都不如这个黄色靠谱。我觉得放一个沙发就要让我坐得很舒服。而且《南方周末》的一个记者注意到一个细节,就发现我们的椅子是可以分开的,而且可以加长,但是我的椅子永远就是一个大的,为什么?我说第一因为我们的录影棚很窄,两个人不能挨太近,否则景别就会出现问题,第二是你问了以后我才总结出来的,就是我们的那两个椅子可以让腿挨得特别地近,如果是老人小孩还可以,但是一般人就会觉得离得太近了有点别扭,需要稍微有点距离的。就是中国和外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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