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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留在这里被嘲笑又有什么意思?一时间,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来人正是凤临渊。他对李元熙不可谓不了解,明知道她还没有从丧母之痛中缓和过来,即便被人从家中拉了出来,还是不会感到高兴,甚至可能会趁着人流避开亲朋一个人躲在一边舔伤口,于是他一直就在阑珊处等候,她或许不会来,或许不会落单,或许落单之后不会被他撞见,但赌上一次,却可换来她的依赖,虽然这样说起来有些阴险。
两人相对而立,沉默了好久,久得让李元熙想逃跑。她挪了挪脚步,却忽然听见凤临渊道:“不哭了?”
不知为何,听见他的话,李元熙倍感松一口气,很爽快地回了他道:“嗯……”
“如果还想哭,我的肩膀可以借你。反正就是没有人看见咱们断袖,明儿个也一定会风闻全城的。”凤临渊笑道。
李元熙瞪了他一眼,道:“是不是你叫冯君彦找我来的?干什么呢?”她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中略带了那么一点亲近,但凤临渊敏锐地察觉了,不禁笑道:“我给你支一个招,如何?”
“什么?”
“找天请月香到你家唱一回戏吧。”
李元熙闻言面色一变,凤临渊见状道:“什么啊,原来你也想到了啊?那为何不见你来求我这个呢?呵呵。”
李元熙抬头见凤临渊笑眯眯的,身上一阵发冷,忍不住问道:“你不会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凤临渊笑容不减,道:“太在意别人,那是对自己残忍。元熙,你还没明白过来吗?教训还不够吗?”
李元熙心下剧震,立即道:“不,不,……,我也已经决定好要这么做了。”
雨势绵密,两人身上已经湿了个通透,凤临渊脱去外裳披到李元熙身上,抬手拭去她额角的水珠。他的动作很轻柔,李元熙已然分不清站在他对面的人是谁了。如果蒙去双眼,她宁愿相信他就是刘敏之、王行,或者周白马——总之,其他什么人都可以,只要不是眼前这个人。她伸手拨去凤临渊的手,虽然她发现,这一次,他的手出奇的温暖。
“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很残忍?”凤临渊道,他看穿了隐藏在这个动作中,李元熙的真正想法。他感觉自己的努力似乎不值一提,即便他已经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更友善,可是她总是觉得自己另有所图。
他忍不住低声质问。
“你不愿意改变自己,我逼迫你改变,你不愿意承认你已改变,我逼着你承认……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我就应该这么残忍?以便让你永永远远的讨厌我,远离我?”
李元熙不明白为何凤临渊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感觉太不像他了。冷雨打在她身上,她也觉得迷迷糊糊的,竟是顺着他的话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如此对我还是一番好意?我难道不应该讨厌你吗?”
“你那么聪明,难道不明白你必须要这么改变吗?你那么聪明,难道你没有想过,你这么害怕我,是因为怕你自己会喜欢我?不,怕你自己会爱上我!”
“……”李元熙无法争辩,因为只要开口了,便陷入到他的圈套之中,无论对错,她都将被扯入深渊囹圄,而她,没有勇气更没有时间去浪费在这里。“爱”之一字,是个毒咒,一旦宣之于口,便会死缠你一辈子。
“我想你没有心情看赛龙舟,我送你回去。”
凤临渊无法让她开口,也只有妥协。心怀忐忑地拉起李元熙的手,所幸她没有挣开。一双手交握在一处,他忽然感到她颤抖着紧紧地回握了过来,心中的冰冷渐渐有了一丝回温。
“回去记得洗个热水澡,让下人给你煮姜汤喝。听到了没有?!”
凤临渊将人送到王府门前,再三叮嘱,见李元熙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就差没以她的性别之秘来威胁她了。李元熙嗯了一声,径自跨过门槛进了门,看都不看他一眼。
凤临渊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准备缩回车上离开了,想想又不甘心,便死皮赖脸地将王府大门叩开,以天色已晚、道路泥泞、路途遥远为由,硬是要留宿在敖王府中。
李元熙一进门便往自己的院落走去,压根不知道大门上发生的事,也就无从得知凤临渊已经由人带着前往晞园。
晞园静悄悄的,还是紫鹃最先发现了李元熙,见她的深衣湿透,披着一件宽大的湿淋淋的外衣,瑟瑟地站在廊下发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没有进房间换身干衣裳。她立时迎了上去,道:“大少,您怎么在这里呢?快进房里呆着,可别生病了。”
她一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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