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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冲上去,踹飞几个婆子,飞快解下袍子,披在阮玉身上。
而仅仅是在这一瞬,他已经看到阮玉的手臂、脖子,肩膀遍是血痕,她哆哆嗦嗦扯起破碎的衣衫想要护住胸口,依旧有一大块淤青露了出来,刺得他眼角狂跳。
“你,你们……”
今天在外面,事情办得也算顺利,或许是因为季桐的缘故。他想不到,为了阮洵,他竟然会跟季桐走到一起。
而季桐为什么要帮阮洵?他不是很瞧不起这个二臣吗?为此甚至不惜伤害阮玉?那么现在他究竟是想回报阮洵当年对他的襄助还是意图借此突显他的高风亮节,更或者……
最后一个原因,金玦焱不愿去想,他只是想着这件事办成了就回去告诉阮玉,她定然会高兴的,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可是就在他们端坐桌旁打算好好商议一番计划时,他的心口突然猛跳了几下。
这种跳法很不寻常,仿佛有一只拳头在痛揍他的心脏,难受又窒息。
他本不欲理会,可是那种心慌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
他突然站起来,惹得文华院的大学士奇怪看他。
季桐也很不解,可是不等他们说话,他就离席而去,策马飞奔回府。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阮玉要走了,昨天她把一切安置好就是打算走的,他怎么能以为有了“夫妻之实”她就会有所顾忌,她是那样一个,那样一个……
他不敢多想,直接跑回了清风小筑。
阮玉果然不在……
那一刻,他的心好像空了,立在院中不知何去何从。
好在霜降说,阮玉被卢氏叫走了。
他顿生出庆幸,旋即感到不祥,而待他赶到福瑞堂,看到的竟是,竟是……
他紧紧抱住阮玉。
然而即便如此,也止不住她的瑟瑟发抖。
她好像在看着他,又好像透过他看着别处。脸色惨白,目光散乱,两腮肿胀,唇角还挂着血……
心有被撕裂的感觉,恨不能抄起什么将眼前的一切一扫而空。
“你们……”
“老四,”卢氏慢悠悠的说道:“快放开阮娘子,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阮娘子?
金玦焱有些不解的看看阮玉,又望望卢氏。
卢氏手里提溜着张纸,招魂幡似的引他过去。
金玦焱梦游似的过去了,接过那张纸……
什么桀骜不驯,什么无德无能,什么嫉妒成性……都一一掠过,唯定在末尾,自请下堂,自请下堂,自请下堂……
“小玉……”
“来人呐,送阮娘子出去……”李氏开了腔。
“慢着!”金玦焱断喝:“阮玉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这种事夫主还没有同意,做不得数!”
卢氏使了个眼色,一直镇守在堂中的家丁突然扑了上去。
金玦焱只定定的瞧住阮玉,冷不防被扑倒在地,四肢被扣紧,身上也压了两个人。
“你们……”金玦焱目眦欲裂。
李氏起身,妖娆的抹了抹唇角:“四弟,太太就怕你糊涂,所以这人就提前备下了……”
不管是什么事,先把自己摘干净,反正金玦焱也不能把他娘怎么样。
“四弟,你就放手吧。人家一心想走,外面还有人等着,你又何必苦苦强留?再说,你身为金家嫡子,怎么也得为金家考虑。老爷太太年纪都大了,侄子侄女又小,若是阮姑娘还留在这,他们将来的婚事都成问题。这做人呐,凡事可不能只考虑自己啊,而你又何苦为一个祸害耽误自己也耽误表姑娘呢?”
如是,竟是把钟忆柳的身份也定了。
“李氏……”
金玦焱攥起拳,很想挥过去,可是他也仅能攥紧,丝毫动弹不得。
“还费什么话?”卢氏不耐烦了:“赶紧让她收拾收拾走人!”
不管是休书还是和离亦或者出夫、义绝,都需要双方签字画押才算真正达成协议。
这张纸的左下角是阮玉红彤彤的手印,金玦焱只恨当时拿到它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把它撕碎,现在,他们来抢他手里的文书了。
“我不许,不许……阮玉——”
他额角青筋暴露,死定定的望住阮玉,手将纸攥紧,攥紧,恨不能喷出火来将那祸害燃烧。
“阮玉不能走!丞相大人的事已经解决了,你们放开我!小玉,你听我说,岳父大人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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