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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勿因此事多费心力才是。”天纵直至夜深方得躺下,偶一转念,想起白日里皇后提起自己的婚事,如冷水自头顶浇下,闭上双眼轻轻叹口气,无限愧疚涌上心来。明明早已知道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他、原本已经将他疏远推开,为何偏偏忍不住、就那样自私地占有?若是这样纠缠下去,却叫他今后如何自处?天纵一时懊恼,下定决心,长痛不如短痛、再不招惹那人;再一时却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夜滋味,又恨不得此刻有他伴在枕畔。一时推被起身,想给他写封书信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下笔;更何况,即便写成,又放心让谁去传递当朝太子给禁卫副统的这么一封私信?如此辗转反侧,一夜未曾好睡。翌日晨起,精神便有些不济。立秋见了,绞尽脑汁想了些笑话讲与他听,天纵却是提不起兴致。立秋深感失职,实在揣测不透,为何自家殿下昨日还神采奕奕、今日却又意兴缺缺,只好跟在天纵身后,求援似地看向宁星野。宁星野接了他眼神,便旧事重提,嘿嘿笑道:“殿下,昨儿兄弟们都得了赏赐,人人感念;只不过——”天纵心中烦闷、正没精神,见他拖腔拖调、故弄玄虚,有些不悦,便问:“怎么?难道嫌本宫的赏赐不够?”说着瞪了立秋一眼。立秋惶恐,立即禀道:“奴婢都是按份例规矩办的,禁卫、内监、侍卫的赏赐都绝无短少。”宁星野笑道:“殿下的赏赐,谁敢嫌弃?只是臣想起殿下从前为亲王时,行事风雅,连各种赏赐都是别出心裁,庆都城中,任谁得到殿下青眼赏赐都要炫耀一番;臣的大哥便是把从前您的赏赐一样一样都宝贝似地收着。如今您主位东宫,赏赐的东西虽然丰厚,倒不似从前那般独特了。”天纵向来御下宽容,宁星野也是向来口无遮拦,此刻竟敢抱怨起太子的赏赐来,若是算得严重些,便是不敬之罪。只是天纵听他言语间提到星河,不由分了心思,一时想不到责备他,倒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你大哥也不满意本宫的赏赐?那他想要什么?”天纵话说出口,方觉失言。自古以来,雷霆雨露皆为君恩,自己身为储君,难道还要征求臣子对赏赐是否满意不成?仿佛窥破心事,倒恼怒起来,不等宁星野回话,便摔下脸来:“罢了,本宫政务繁忙,哪有空管你们这些刁钻臣子打的什么主意。”说罢,冷然拂袖前行。——星河,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却给不了你。立秋见宁星野开口反帮了个倒忙,惹得天纵动怒,苦着脸拿眼神剜他一下,急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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