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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那是何人?”
阖炤摇头:“不知,并无落款。”
柳断笛微微颔首:“我本也没能想到……大长竟会对我知无不言。”
阖炤苦笑道:“我一时冲动来至苏朝,如今层围皆是御林军,倘若不直说,怕是无命回去了。”
柳断笛淡笑道:“大长不必担忧,苏朝天子一向正直行事,若您等有意交好,又岂无待客之道。……其实大长最为在意的,是那画中人罢。”
阖炤抬首,几近颤声答道:“不错……那是何人?”
柳断笛道:“那是我朝公主,确与王夫人容貌相似。”
“像极了……简直如同一人。即便是我,也将她们误作同一人。”
柳断笛心中一笑。
“此次邀大长前来,并无他意。只是想问问您……可愿与我朝公主和亲。”
阖炤一愣,问道:“怕是有甚么条件罢。”
“以芜江作为我朝附属。我朝将永保其安,并不剥夺‘芜江’之名。”
阖炤良久不语。
柳断笛复道:“希望大长仔细斟酌,莫失良机。”
说罢,起身欲走,方至门处,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我同意……”
我同意。
不是于芜江不起,而是我太过想你了……王禧。
柳断笛唇角微扬:“大长果为明智之人。”
话毕,他并未回身,而是直径出了正门。
离开兆府,便与公主苏桥在城东瀚花亭约见。
合欢花随风而漾,很快便衰落在泥地里。柳断笛坐在亭中,望尽了那妖艳一瞬的姿态。瀚花亭中合欢常盛,久不凋零,微香更甚,百年不绝。
如今,竟是连这瀚亭几周的合欢,都将要枯萎了。
佣仆沏茶呈上,柳断笛执起茶碗轻嗅,茶叶苦香与那合欢淡甜之气混为一息。
稍刻后有人来禀:“大人,您候的那位姑娘到了。”
柳断笛微微颔首,搁下茶碗吩咐道:“请。”
佣仆受意,忙将苏桥请至亭中。
“你退下罢。”
屏退左右,柳断笛这才起身道:“请公主安。”
苏桥莞尔入座:“大人不必多礼。”
柳断笛随她坐下,便听苏桥道:“柳大人前些日子特地为我作画,我心中感激不尽。”
声音中却是不尽的欢悦之意。
柳断笛一时不忍。
自己如此做法,便是生生葬送于她。今日坦诚昭曰,以后怕是再也无法见到此刻这般伶俐隽永的公主了。
亦如苏偃。自起初细微至今日淡然,归根到底,也是自己罪孽不容饶恕。
——合该承罚。
他勉强笑道:“公主为人宽宏,臣下只是做了该做之事。”
苏桥应说:“柳大人太过客气。我邀你游市,却怕碍了大局,所以便再未找过你。”
柳断笛道:“是臣僭越了。”
苏桥闻言忙道:“柳大人不必这般,苏桥女子之身,本也不干朝政。柳大人心怀大业,苏桥当为父皇欣慰才是。”
见柳断笛不语,苏桥便问道:“此处水秀景美,不知柳大人特意相邀,是为何事?”
柳断笛来前心中便有万千言语,不知怎地,现下见了苏桥本人却是难诉只字。
听苏桥开口,柳断笛突觉心中酸痛。
侧眼仔细打量她,苏桥依如初次相遇那般惊鸿引人。
苏桥似是有觉,问道:“柳大人?”
柳断笛回神道:“微臣失礼了。”
——只想再瞧瞧你,然后,便将容貌与色神牢记心中。
——今后再难一见。
半晌,柳断笛道:“臣有一求,望公主赐罪。”
苏桥心下紧了紧,却仍笑道:“无妨,柳大人请说。”
柳断笛闻言,竟是起身,来至苏桥身前。
撩袍。
正跪。
叩首。
“微臣——求公主,远嫁芜江和亲。”
一瞬,苏桥耳边嗡蝇作响,不闻其他。
求公主,远嫁芜江和亲……
苏桥仿佛陷入困境一般,挣扎半晌才能醒然。待回了神,这才察觉自己面庞之上布满泪痕。
“为……为甚么……”
苏桥只觉心中痛楚万分,如同失了重要之物,却无头绪。
她不知为何那人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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