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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踪,让他很不爽。
将烟按熄,丢到烟灰缸中,起身走到浴室敲门。
水声止。
“干么?”
“我要尿尿。”他毫不含蓄地说道。
一会儿,门开了,他走了进去,她看了他一眼,很快就转过身,走进浴缸中,打开莲蓬头冲洗身上的肥皂泡沫。
他没有走向马桶,反而跨进浴缸中,整个人靠近她。
“你干么呀?”惹来她的惊呼。
“我也想洗澡。”刻意用身体摩擦她的,沾染仍未洗掉的肥皂泡沫。
“别闹了!”这浴室本来就不大,被困在他与墙壁之间,她活动空间有限。“我好不容易才洗干净的。”如今能运用自如的只剩下她的嘴。
“再来一次又不会怎样。”他按下沐浴乳,盛满了整个掌心,先涂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又去摩擦她的身体,白色的泡沫不停地从两人之间产生,也因为产生了滑痒,而令她格格笑了起来。
“哎呀,好痒!”
他不为所动,继续在两人身上制造更多的泡沫,两只大手伸到她身前,抚弄她敏感的双峰。
她呻吟了一声,整个人无力往后例靠在他的身上,而他则顺势在浴缸内坐下来,让她坐在两腿中间。
他知道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勾起她的欲望,她经验不多,包括今晚,也不过才两次,她还无法像那些性经验丰富的女子对他的触摸与探索有招架之力,她那纯真、毫不做作的反应,最是教人着迷,仍会羞怯为他颤抖,不知所措,由他掌控一切。
但她是吸收力强的好学生,毫不怀疑,总有一天,控制权也会到她的手上……他脸颊靠近她的,轻柔地与她摩娑,啃啮她的耳垂,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在她的身体上游移,引来她阵阵轻吟。
她很强,在那平凡无奇的外表下,她有一个很坚强的灵魂,这是在与她交手之际,他所得到的感觉。
而这份强,吸引了他岑寂多时狩猎欲望,想要知道自己有没有能耐可以收服这份“强”?如果能的话,或许……这个人生还有一点意思。
说到“人生”,他嘴角下扯。
活了三十三个年头,他还是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而活?
他的工作是保险业务员,每天得马不停蹄的去拜访他的客户,游说他们提前做人生规划——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是最有撼动力的理由之一。
预计几岁退休?希望退休后生活有多少保障?平均每个月基本生活费应该有多少?希望留多少钱给自己的子女……
当他摆出诚挚的笑脸,专心一意地凝视他的女性客户,通常都可以成功引发对方述说想法和规划,然后再重新组合过后,找出适用于对方的说法后,便可以轻易地为他取得保单,甚至延揽更多的客户。
他的业绩是同组第一名,公司的墙壁上总是张贴有他大名的海报——四周写着“叫伊第一名”、“公司之光”……
月月如此,他接受公司免费招待、搭豪华客轮出国旅游、公开表扬不知几次了。
“靠女人争取业绩!”这是同事私底下一致的评语。
他不否认,甚至更难听的;什么靠那张脸、提供老二,就可以让女人奉上保单……统统都传过,他不否认,毕竟——他的确做过。
男人与女人不就是这么回事,现在可是女男平等,看对眼,想要干柴烈火,玩场你情我愿的游戏,共订规则,合则来,不合则去,谁也不吃亏。
当然偶尔会有失控的时候,女人总是想多了一点,总冀望在场场游戏中觅得真心……碰到这种状况,他只能说——对不起,我给不了。
为什么给不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吧!
每天周而复始过日子,拉保险,和三五同事上酒家、KTV、健身房跑步、游泳,跟愿者上钩不需给承诺的女子翻云覆雨解决生理需求……日子不也就是这么过了?!
三十三岁的他——只想活在现在,记不得自己二十三岁的模样,亦不去想四十三岁的他该是怎样。
当他对客户大谈人生规划的重要时,他对他自己的人生规划却是空白的。
讽刺吗?或许,人生之于他,本就是一出集荒谬之大成的戏罢了。
“你在想什么?”怀中的女人突然开口问道。
尽管手下没有停止逗弄,可她却已察觉到他的分心,并用手止住,不让他继续。
这就是他佩服她的地方之一,敏锐得教人甘拜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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