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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珊进来时,便见兰烛微泪,贤王坐在书案前聚精会神地批阅公文,床上绣被如云,苍白的容颜拥在被褥中,少年的眉目间尽显憔悴之态。
红珊放轻脚步,悄悄走到书案边,压低声音:“王爷。。。。。。”
方晏抬起头:“什么事?”
红珊皱着眉:“华府来了一个人,说是有急事要求见王爷,现下梅总管正陪着呢!”
贤王怔了怔:“有没有说为了什么事?”
红珊的声音更轻:“据说是关于贵妃娘娘的事。。。。。。”
贤王皱了皱眉头:“贵妃传出了喜讯,这是件好事啊!”
红珊柳眉蹙得深紧:“听那人的口气,似乎正是为了这件事来求王爷。”
方晏觉得莫名其妙:“求我?求我做什么?”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孩子还不曾出生,难道便想着立储之事了?”
红珊轻摇臻首:“怕不是为了这件事,王爷,你没觉得事情很奇怪吗?陛下大婚已十多年了,后宫佳丽云集,却是一直一无所出?而贵妃娘娘进宫时日并不长。。。。。。”
贤王打断了她的话:“你的意思是这个龙子有问题?”
红珊微福:“奴婢也只是猜测,或许王爷去见了那个人就有结果了。”
方晏略略思索了片刻,摆手道:“不,我不见,你去,与疏鸿一起问得清楚了,回头告知我一声便可。”
红珊应诺:“是。”莲步轻移,重又退出了房间。
烛火“筚拨”作响,方晏转身时正瞧见兰台烛花蓦然绽开,不觉微微一笑,回头望向床上的蔚缌,少年一动不动睡得稳实,贤王忽然觉得无比地心安,缌缌还活着。。。。。。与自己在一起。。。。。。
批完公文正正听见三更声起,方晏唤来守夜的下人将公文送去书房,洗漱后,遣退伺候的婢仆,也不上床,只倚在床头阖目歇息。
刚闭上眼不过片刻,门外传来红珊清甜的询问声:“王爷歇下了吗?”
守在门边的下人连忙回答:“刚刚歇下。。。。。。”
方晏猛地张开眼,起身走到门边,打开房门:“还不曾睡,进来吧!”
与红珊一起来的还有红衣梅疏鸿,年轻人瞧了瞧床上的蔚缌,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很快恢复如常,躬身行礼:“王爷。”
方晏淡淡道:“疏鸿也来啦,怎么,出了什么事?”
红珊神色凝重:“这件事可真是棘手了。”
贤王挑眉:“什么了不得的事让你也觉得难为?疏鸿,你来说说看。”
红衣年轻人望着被褥间的少年:“这。。。。。。”
方晏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道:“缌缌不是外人,何况他睡着了呢,不要紧,说吧!声音轻些便是。”
梅疏鸿有些无奈:“适才华府派人来,只为一件事无法可想,故尔想求王爷相助。”
方晏觉得好笑:“你说了这么多,怎地一个字都不曾提及究竟所为何事?”
梅疏鸿瞥了瞥红珊,缓缓道:“华府来的那个人说得很确实,贵妃娘娘现下肚子里的龙子并非陛下的骨血。”
屋内的空气顿时冷凝了下去,方晏的笑容僵在脸上,隔会儿抬手取了桌上的茶杯微抿一口:“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梅疏鸿一字一句道:“贵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并非皇家血脉。”
贤王盯着他:“那是谁的?”
红珊叹了口气,接口道:“乃是传讯之人的骨血。”
方晏沈下脸:“他还有胆子来我这儿求助?不怕本王杀了他?”
红珊继续道:“他说他与贵妃娘娘青梅竹马,自小便情投意合,只因身份上的差异,这桩婚事遭到了贵妃父亲的阻挠,太妃出面,只要贵妃娘娘帮助她完成一件事,便放她离开,让他们两人双宿双飞。。。。。。”
方晏慢慢坐在椅子上:“母妃让她完成什么事?”
红珊摇摇头:“这件事除了太妃与贵妃知晓,便连他也是一概不知,他也曾趁着进宫相会的机会问过贵妃娘娘,贵妃却死死瞒紧了,只是不说。”
贤王一只手搭在椅靠上,暗暗用力:“他还能进宫幽会?”
“据他所言,太妃为了安慰他俩,每隔一个月便会安排其进宫一次。”
贤王眉目森冷:“母妃果然是只手遮天哪!还有什么话?”
“本来他们也谨守礼法,从不犯忌,谁知上个月进宫时,两人终未能忍住,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