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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两个高大的男人背对着院子站着,一个穿着岱山书院武师的服饰,英气十足,另一个一袭蓝色棉布长衫,同样背着一副书篓。
“暖小姐。”诚伯远远的看到她,忙停了手迎上,“冯先生和阮先生一早就等着了。”
朱月暖惊讶,看向那两人,加快脚步:“冯先生,阮先生,你们……”
两人都是岱山书院的先生,与杨慕凡私交甚笃,武师姓冯,和朱月暖也是极熟,另一人姓阮,之前和杨慕凡臭气相投,精通堪舆术。
“大先生让我们陪你同去。”冯先生是武师,和朱月暖也极熟,打量她一番,笑道,“就知道你会一个人逃跑。”
“我哪待得住?偏偏我大舅拿外公的话压我。”朱月暖苦笑。
“那也是为你好,一个姑娘家瞎跑什么?”阮先生瞪了她一眼,挥了挥手,先朝外面走去。
门口,已准备了三匹马。
“走吧,这件事也不单单是你一家的事。除了禹知,还有我们书院的几位学生,更事关我们岱山书院的名声,若是处理不好,书院关门都有可能。”冯先生边陪着朱月暖往外走边絮叨着。
“我明白。”朱月暖点头,跟着翻身上马。
三人三骑,迅速消失在朦胧晨雾中。
半个时后。一辆马车急匆匆的停在杨家门口。
楚重锤和楚二炳跳下车。还没站稳,李玉娘已经扑了出来,脸色苍白。神情惊慌。
只是朱月暖却并不知道,她和冯先生、阮先生三人,按照徐鸣蟾给的图纸指示,顺着河道一路南行。
禹洋府是重中之重。那么雁归县便是这重中之重的重点,而溪聆镇又处在靠近东海的最边缘。更是河道纵横。
“这朝廷也真有闲心,那什么天文学士一句话,就这样劳师动众,万一他说不准呢?”冯先生一路哼哼叽叽着。
“水利农事。民生大计,不论准不准,都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阮先生不咸不淡的顶了一句。
朱月暖的心思却在怎么做好这次的图纸上。到了一处地方,她便停了下来。取出书篓里的图纸,对应着察看起来。
“阮先生,您怎么看?”朱月暖找到一个地方,转头求教阮先生。
阮先生将手中的缰绳随意的往冯先生那边一抛,走了过来,接过朱月暖手中的图纸瞧了瞧,又取出他自己随身带来的工具,四下查看起土质来。
“我又不是马夫。”冯先生哼着反抗了一句,却也接住了马缰绳,拉着三匹马跟在后面,一边谨慎的四下打量着。
取土、取水、察看地形。
朱月暖跟着阮先生后面,细心而又认真的看着听着,有所感悟便立即记录下来。
中午,冯先生也不知道从哪儿打来的野味,加上从水中叉来的鱼,在一边烤了送到两个面前,边絮叨道:“我算明白了,大先生今天让我跟着来,就是来伺候你们两个的。”
“先生辛苦。”朱月暖忙道谢。
“你来看这些,我也可以伺候你。”阮先生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把手中的工具往那边递了递。
“得,我还是烤鱼比较实在些。”冯先生直接缩了回去。
朱月暖看着两人打闹,笑了笑,自顾自的整理着自己的所得,时不时的在上面画上一笔添上几字。
简单的吃过中饭,三人又继续前行,一路走一路看,直到天快黑时,才在冯先生的催促中回转。
回到杨家,已然是夜色深沉,冯先生和阮先生两人骑马回了书院,朱月暖独自敲开了大门。
“暖小姐回来了。”诚伯应门,忙提醒她,“亲家老爷、亲家夫人来了一天了,暖小姐刚走没一会儿,他们就来了。”
“谁来了?”朱月暖一愣,没反应过来。
“是楚家的人。”诚伯又解释了一句,“好像是有急事,我看亲家夫人眼睛肿得中桃核一样的,现在安顿在客院呢,大夫人吩咐过,等暖小姐一回来,就过去一趟。”
“好。”朱月暖神情一凝,急步进院子。
客院里,楚重锤和楚二炳坐在花厅,李玉娘躺在里面的榻上,额上敷着布帕,似乎是不太舒服。
“公爹,小叔子,你们怎么来了?”朱月暖在门口只瞧见楚重锤和楚二炳。
“大儿媳妇……”楚重锤闻声迅速转身,正开口,里面的李玉娘猛的跳了起来,额上的布帕落在地上,她也不去管,直接冲到门口一把拉住了朱月暖。
“月暖,他们说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