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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意。是世界向我们强行索取,我们无法抗拒。如果它要我们动用本金,我们也无可选择。
你忍受的一切,甚至认为不应忍受的一切,都是生存所付出的代价。我们无法避免代价的付出。当我们不愿再付出时,我们就把生命作为代价,做最后的一掷:滚开吧,世界,我要恢复生命的尊严 。
为了生存
当我们想做一件事情或面临某种选择时,我们很少去问自己的真实体验,而只是去考虑它们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现实的选择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对某件事我们可能勉为其难。对另一件事,我们可能会怀着部分痛苦去做。按照自己的内心去生活吗?没有谁能完全做到,我们都生活在某种必然里面,自由只是缝中的偷闲。
内在的感觉,真实的体验,当他们不与外部现实发生冲突时,它们占据了我们整个心灵。他们是全部,是完满,是一切。而当它们与外部现实发生冲突时,它们便退到了心灵的一角, 它们被冷落,不再重要。事实上,它们也从来没有重要过,除了我们自己,谁会重视我们真实的感觉呐?我们真实地感觉在这个世界中,是真正的可有可无。
在这个过于现实,过于实际的世界里,我们的真实感觉算得了什么哪。有一件超过和压倒一切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做,那就生存,为了生存,我们甚至愿意失去自己 。
面对生存
世界的表面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的情感和思维方式也同步跟进。但我仍然觉得在这“表面”之下,世界没有变,世界仍在唱着同一首老歌。歌的名字叫做生存。生存的代价没有因为所谓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生活质量不断改善和提高”,而有所减少和消除,它反而增加了。诚然,我们身体劳碌的强度减轻了,但我们却生活得更累了。我们所享受的物质生活更丰富了,但我们的心灵却变得更空虚了。我们身心所承受的各种压力也远非昔日可比。其实,这些都是老生常谈。
物质只是改变了人的外部生活,而人的情感、心灵、和精神所要应对的却远要复杂得多。过去,我们付出的生存代价更多的是身体的劳役,而现在我们所要承受的却是身与心的双重压力。其实,无论在什么时代和世代,生存都是我们所要认真面对的问题,人永远无法解决自身的“基本生存”,人永远有个“基本生存”的问题。基本生存是个变量,它也会随着社会和时代而变。狭义的基本生存,是指维持生命存活的一种最低的状态。广义的基本生存,是指人对所处的社会和时代所能达到的文明程度的最低要求,与人的生理生命没有多大关系,却与人的文化心理、价值取向、内心欲求有很大关联。所以,人永远都要面对自己的基本生存,无论社会和时代怎样发展变化,人始终都有一个基本生存的问题。因为人心无限,欲望无边,对于人来说,世界永远是一个不能满足他的对象,他永远走在欠缺和缺乏的路上。
驾驭痛苦的人
驾驭痛苦的人
强者就是能够承受极大痛苦,并始终让自己的理性高踞于痛苦之上的人。强者是痛苦的驾驭者,他不被痛苦所驾驭,当痛苦被驾驭时,痛苦便消失了,它变成了一种安慰。因为驾驭者意识到了自己的强大,他战胜了一种似乎是不可战胜的力量—————软弱。软弱是人类的根性,他潜藏在人的身体内部,随时准备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而坚强只是它的派生物,是针对它而产生的。当人自觉是坚强时,说明他已经克制住了某种相对而言,更本质更内在的东西。
强者没有痛苦,因为他已把痛苦化为了具体实际的行动,行动的人远离痛苦。一个人无论遭受怎样的打击和压力,只要他投入到积极的行动中,他的痛苦就减轻了。对于痛苦的事件,软弱的人只看到了痛苦,而强者却把痛苦抛到一边,他注意到的是这个已经发生的事件,他只看到它的客观意义。他面对世界,把生存当作不断的征服。
失去的痛苦
一个人损失了一笔钱,他会很痛苦。但如果接着他连房子家产都没有了,他就会绝望,想到要自杀。但接着他又连亲人都失去了,他也许反而会不死了。因为他被剥夺得很彻底,足以让他从外物回复到自身。这个假设也许很残酷,金钱、财产、亲人这些都是人们所不愿失去的,他们在人们的心目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重要到甚至超过生命本身。
人拥有什么,便会为什么所束缚,拥有的越多,束缚也越大,就越怕失去。生命被重重阻挡遮蔽在所拥有的东西背后,被冷落,被忽视,被遗忘。仿佛是一堆丢在角落里的破烂。如此,前面的那个假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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