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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从不手软!玉玺是被先皇藏起来了,为的就是太后您能回揽大权,专心辅政!待皇上亲政后,传国玉玺必定重现于世!臣等定当为司马王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一席话,宛如奔腾的江水呼啸而过、席卷了漠漠黄沙,夕莲心中顿时澄明清透,昭颜不仅不怪她,还留给了她权力、地位、人手和希望,他想告诉她:她的余生,就是要保证曦儿顺利亲政,恢复司马王朝昔日的辉煌。
夕莲扶起右相,眼里虽然湿润却透着一股毅然绝然:“大人,助我!”
大殿阴凉,可身着朝服的夕莲汗流浃背,看怀里的曦儿热的小脸通红却瞪着大眼睛不吭声,她心里一阵暖意,侧头交待身旁的婢女:“扇风,轻点。”
卢予淳有一刹那的失神,孩子的小手忽然朝他挥了一下,他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问:“听过尚书的上奏,不知太后是否改变想法?”
夕莲抬目对上右相,朗声道:“哀家依然同意右相大人的意见,此事已决,不必再议!”
“明公公,退朝吧。”她瞥了眼卢予淳攥紧的拳头,在百官此起彼伏声中抱着曦儿起身离席。
“太后,奴才打听清楚了,权相大人确实还在卧床,这一病几个月了,也不见好。”
“再请太医诊脉吧,父亲可不能有事啊……”夕莲忧心看着家的方向,这场变故中,一直不见父亲出现,她现在除了曦儿,就只有父亲了。
“明公公……”夕莲凤目微眯,“福公公临去骊山前,可与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
“奴才跟随福公公三十年,一向受的教诲是不该听的别听、不该问的别问,福公公也不会和奴才说什么特别的话,无非是闲聊流年。”
夕莲轻轻笑了声,她似乎还不明白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总是希望能从别人口中探听到关于昭颜和福公公的秘密,她始终有心结。她不相信一个将死之人会慷慨到死了之后还想要保护害死他的人。
忽然想起某日,她就坐在这里替司马昭颜批奏折,风一起,她起身关窗。他念了一句: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可惜现在秋风瑟瑟,万物萧条。她想起锦秋了,于是大声唤着她,朝内殿进去。
锦秋连连答道:“奴婢在呢,太后!”
“秋,你想想,秋日如何能繁花似锦?你叫锦秋,所以一定有办法是不是?”夕莲眼里透着微弱的光,丝毫禁不起轻风,宛若这光亮消灭之后便再也燃不起来。锦秋愣了会,大着胆子说,“有,菊花。但是秋菊为悲,宫中一向不种的。”
“菊花?”夕莲歪着脑袋盯着锦秋,她家是从来不种菊花的,所以她没见过。
锦秋见夕莲一副孩童般好奇的模样,笑着答:“菊花的花瓣长长的、尖尖的,有的是下垂,有的带卷,就像……就像烟花,闪白的光球爆开来的那一刹那,缤纷满目。”
夕莲想起观星台上姹紫嫣红的烟火,所以毫不犹豫对明公公说:“种菊花,我要种菊花!”
锦秋怀里的曦儿忽然“咯咯”笑了,夕莲惊喜接过他,摸着他的脸蛋问:“你也想看花是不是?母后觉得,秋天太落寞了,开点花才热闹呢!”
曦儿忽而又瞪大了眼睛,胖嘟嘟的小手使劲挥了几下,舌头伸出来舔了舔小嘴。锦秋怕他打着夕莲,捏住他的手说:“皇上乖,饿了吧?一会就不饿了。”
夕莲心底一窒,耳旁响起司马昭颜威严沉闷的声音:你是他母后,去喂他!
她额上微微冒出虚汗,锦秋连忙要接过孩子,“太后,怎么了?您没事吧?”
“不!”夕莲紧紧抱住曦儿,“我来喂他……”
锦秋松了口气,笑容轻快道;“好。”
从前,都是司马昭颜在旁边看着,她从来都心不在焉,只记得曦儿半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吮吸。现在曦儿顽皮了许多,小手一伸一抓,小脚也偶尔一踢,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胀成一个小球使劲吞咽,不肯松口。均匀的呼吸声,伴着胖嘟嘟脸蛋凹凸凹凸,夕莲忽然落泪,她为何从未发现,他长了一副和司马昭颜一样明媚的脸孔。她为什么会恨他?恨自己可爱的孩子?恐怕她是世间最狠心的母亲!
“曦儿,对不起……母后错了……”她泫然涕下,锦秋却含笑看着她,如果先皇能看到这一幕,该多高兴。
振作
夜风沁凉,月光淡薄。
夕莲从御书房出来,眼睛一时习惯不了黑暗,扶着墙站了半晌,才敢迈出步子去。眼前一袭明黄的袍服,夕莲脸上闪过一丝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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