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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债血偿,天理循环,她会让当初害她们成如此局面的人,百倍相偿。
“来,晓凡,起来,”她不顾及形象地抽了抽鼻子,止住哭泣,按着腿,干干笑着道,“娘的脚麻了。”
白晓凡连忙从她怀里起身,然后小心翼翼地抚着她也站起来,活血,看向她望着自己笑的欣慰的眼,也略显羞涩地笑了。原来,娘这般亲切爱笑也不会像她以为的严厉死板。
“晓凡,来,跟娘进来。”独孤舒影动了动脚,见酸麻已经过去了,便拉着白晓凡往里屋走。待进得里屋,白晓凡微微呆住,不同于外面馥郁的麝香,里屋只是一种若有似无的清淡花香,似兰似芷,房间很开阔,明亮,楠木轩窗外的阳光,透进来,洒了一室。而室内布置也很简单大气,整洁干净,显得有些空落落的,可该有的东西,又一样不缺。
独孤舒影将白晓凡按在了大大的铜镜前,扯掉上面罩着的月色锦缎,拿起了梳妆台上的齐齿牛角梳,一手握住白晓凡的头发,开始为她细细梳理,白晓凡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竟然脸红了。
“真是小女孩,”独孤舒影笑着说道,“以前没有人给你梳过头发?娘给你梳都会脸红?”
白晓凡听了此话,脸却一下子暗了下来,通红的脸蛋刹那间变得苍白。今晨的时候,还有人以手作梳为她梳了头。微微一笑,逼着自己不去想他,笑道:“以前在山上的时候有位大娘也给我梳过。”
独孤舒影见她神色,大致猜到必是发生了什么,后面说的,都纯属掩饰,可是她也不揭破。就继续顺着将她的长发梳顺,一边赞道:“你这头发似你爹,又黑又多,不像我,要染了才得这乌黑的颜色。”
白晓凡听她突然提起爹,小心翼翼地从镜中看她的神色,却只从她的笑颜中看到了满满的幸福与回味而无其它。却刚好又看见她的目光含着笑,与自己在镜中对视,忙移开了目光,脑袋上就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不用多想了,也都过去那么久了,杀他的人,也死了,我们活着的人就该好好过才是。”
白晓凡歪了歪脑袋,心里居然一阵轻松,便也点了点头。
不多时,头发便梳好了,白晓凡看着镜中的自己,仿若未识,头发有一半斜斜拢在右侧,堆在颈边,仿若乌云堆砌,上面只插了一朵很素净的珠花,另一半长发,结成细辫,垂在颈后,可却将她少女的活泼与脸型的娟秀,衬托的恰到好处。自及笄以来,从未有人替她梳过这般美的发髻。
“怎么样,你娘的手艺还可以吧?”独孤舒影也是满意地盯着她瞧,眼睛都笑成了细缝。
她眼眶不由又湿润了,抿着唇,点了点头。
独孤舒影道:“我们晓凡天生的美人胚子,该好好打扮才是,以前是娘不好,将你扔在那个全是男人的地方,也没个人教你养你,替你梳妆……但娘也是有苦处的,”说着说着似是哽咽住了,又是上前将白晓凡揽在怀里,脸靠着她的脸,有些冰凉的泪水也顺带着染上了她的面颊。
白晓凡心里酸酸的,她拉住独孤舒影放在她肩膀的手,将脸在她脸上又磨了磨,然后笑着道:“娘,我不能说我以前没怪过你,但是在我知道了这件事后,我就不怪你了,真的。”
“不,晓凡,娘真的欠你,”独孤舒影侧过脸,仔细地看着白晓凡,“从今天开始,你留在娘的身边,跟娘好好在一起好么?”
白晓凡傻住了,和她在一起,留在这宫中么?本能地不愿意,可是看向她眼中的爱怜与悔意,怎么也想不到该怎样拒绝。
“晓凡,你跟娘在一起,让娘为你做些什么吧,娘每天帮你梳头,教你梳妆打扮,教你琴棋书画,把以前娘欠你的通通补上,娘还有独孤家的法术要传给你,给娘时间好么?”独孤舒影满眼恳切地望着白晓凡,似是唯恐她出言拒绝,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白晓凡咬住下唇,心里已经软了,她也很想呆在娘身边,感受有家人呵护是什么滋味。今日下午的相处,让她无比贪恋这种温暖的感觉,上了瘾般,有些难弃难舍。再加上,她现在出去干什么呢?无事可做,不如趁着在宫里,在娘的身边,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突然出现的法术,也可以利用着来好好求一翻长进。仔细思索后,她缓缓点了点头。
独孤舒影脸上立即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惊喜,她再次激动地拥抱白晓凡,然后又松开,道:“真的是太好了!”
白晓凡看着她这么开心,心里也直乐呵,原来上次见到的那般端庄的太后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晓凡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