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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我们的巡盐使大人已经听明白了,一把握住蒋启鸿的手,“御史大人不必左右为难,交由在下代为处理如何?”
蒋初急忙起身,一揖到地,“多谢大人!您实在是救我于水火之中。”
骆封慌忙起身还礼。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骆封原本打算杀进知府衙门兴师问罪的,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龙慕连点风声都没听见,人家脚不沾地又走了。
蒋启鸿站在门口目送官轿绝尘离去,转身问小厮,“知府大人怎么处置陈浩东的?”
“押进大牢了。”
“嗯。请知府大人签发一张监牢探视文牒。”
“是。”小厮走了没两步,蒋初又将他叫住,思虑片刻,说:“谎称你是陈府家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来说说我们的巡盐使大人。
官轿直奔府学,师生们惊诧莫名,纷纷跑出来列队迎接,骆府家丁往前跨了一步,“乔晨,上前说话。”
乔晨吓得腿肚子直转筋,跌跌撞撞跑了过来,一头跪倒在地。
家丁蹲下身体,冷笑,悄声说:“大人请你喝茶!”
乔晨唯唯诺诺地跟在队伍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走。
府学儒生们面面相觑,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这年头还有没有天理啊!鬼魅横行牛马当道啊!这乔晨不学无术胸无点墨,连《大学》都背不周全,他靠什么中的头名秀才啊?朝廷大员接二连三召见于他,他何德何能啊?瘦得跟皮猴子似的,呃……倒也不能冤枉他一无是处,听说常年征战赌坊,输得一手好牌九!
刚进骆府,骆封从轿子上下来,一脚将乔晨踹翻在地,厉声质问:“说!孔琪怎么回事?”
乔晨猛一抬头,脖子“咔吧”一声脆响,“大人……大人……”
“仗着这些年为我做事,你为非作歹以为我不知道?如今居然把主意打到官家头上来了,孔琪是孔总兵的弟弟!”
乔晨见瞒不住了,头磕得山响,哆哆嗦嗦把抢夺孔琪的应试卷宗参加科考的事说了。
骆封冷笑,“就这些?本事不小啊,学会避重就轻了!”
一听这话,乔晨心里“扑通扑通”跟擂鼓一般,看来这关是过不去了,支支吾吾哆哆嗦嗦地坦白将孔琪摁床上给收拾了。
话音未落,骆封脑袋一阵眩晕,倒在椅子里缓了很久依旧气息急促,飞起一脚踹在他脸上,指着他的鼻子,气得手直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乔晨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被骆府家丁好一顿拳打脚踢,打得遍体鳞伤血流不止。骆封疲倦之极,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说:“别让我看见他。”
趁着夜色墨黑,骆府家丁驾车飞驰出城,将奄奄一息的乔晨扔进了大运河里。
马车刚走,十几个黑影突然从芦苇丛中冲了出来,噗通噗通跳进河里,不一会儿,将乔晨拽了上来。
而巡盐使大人则连夜乘轿来到总兵府上,孔瑜正在院里练剑,家丁来报:“老爷,骆大人到。”
孔瑜跟没听见一样,停手收剑,捡手巾擦了擦脸,转身进屋,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总兵大人……”
孔瑜脚步没停,掀帘子进屋。
骆封嘴角噙笑,不紧不慢地说:“总兵大人还想要祖宅吗?”
孔瑜一愣,转过头来,“什么意思?”
骆封走过来,拦腰抱住他,轻轻吻上嘴唇,“你湖州祖宅的房契在我这里。”
“什么?”
☆、39
乔晨刚脱离狼窝立马就掉进虎穴了,此虎穴的主人居然还真是属虎的,虽然他总喜欢面带微笑。
唉……忍不住替他哀伤啊,人倒起霉来喝凉水都塞牙!
周身纵横交错惨不忍睹的伤口只养了一天工夫,第二天入暮时分,乔晨醒了,烛光明灭中,见床边圈椅上坐着个人,乔晨一惊。
御史大人温润一笑,“你醒了?”
乔晨挣扎着要起来,雨墨扶了他一把,乔晨诚惶诚恐地行礼,“御史大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救命之恩?乔公子怎么会有性命之虞的?”
乔晨一哽,张开嘴,又闭上,犹豫来犹豫去,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沙漏簌簌滴落,周围寂静无声。
雨墨“啪”一声把一叠纸拍在桌上,乔晨吓了一跳,定睛细瞧,顿时魂飞魄散,一字排开七八张欠条,最少的五百多两,最多的四千多两,每日五厘利钱,这利滚利几个月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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