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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方静候佳音,只待移交二城。”李永芳又溜出了袁府,并在祖大寿把守的东门出城。
袁崇焕原以为事情办得天衣无缝神鬼不晓,他怎知道这一切都被杨太监的手下人暗中监视,这也为以后袁崇焕丧命埋下了祸根。
第四部分 征服朝鲜王第70节 计除毛文龙(1)
烈日高悬,柳树叶儿全都打了卷,空气干燥得令人鼻孔滴血。从春到夏京师滴雨未降,使得酷暑过早地来到了人间。往昔只有三伏天才能见到的瓜果热销场面,而今在五月下旬即已司空见惯。崇祯二年(公元1629年)北京的初夏,炎热的程度远远超过往年。
刚从大内陛见崇祯归来的袁崇焕,一进馆驿的内宅就急切地除去官服靴冠,让全身的燥热得以散发。其实,他内心的燥热远胜过身体的燥热。皇帝召见时当面垂询的情景,还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崇祯面对跪在丹墀下的袁崇焕,心情格外复杂。这个握有重兵的臣子,会与后金私通吗?他实在难以放心,决定警诫一下:“袁崇焕,你几次与建匪议和,都是先斩后奏,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袁崇焕的头登时嗡地一下如同炸开:“臣知罪,甘愿受罚。”
“当知欺君即是死罪。”崇祯声调严厉。
袁崇焕原本就对这次奉召进京心中没底,想不到崇祯真要问罪,但他竭力保持镇静,他觉得遍观全朝目前尚无人能够取代自己:“万岁若降旨斩首,臣亦毫无怨言。”
“你不想解释吗?”
“为臣只想一心报效国家,哪顾个人生死!”袁崇焕还是陈述了自己的理由,“和战两手交替并用,实为策略尔,最终是为收复辽东。若能达此目的,为万岁分忧,则和战皆可为也。”
“此事姑且算你有理。朕再问你,尔曾许朕五年复辽,而今毫无进展,这又该当何罪?”“五年未到,焉知臣不能如愿。”袁崇焕充满信心,“水到则渠成,说不定一朝万岁醒来,捷报已在案头。”
“你又在让朕望梅止渴!”
“有臣在辽东,万岁只管放心地操劳别处国事。”袁崇焕声音铿锵有力,“臣一人足以独挡辽东。”
袁崇焕总算说得崇祯心内释然,但他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有道是天威莫测,伴君如伴虎,谁能保崇祯一时不高兴将他问斩。何况许誉卿对这次进京陛见毫无所知,摸不准崇祯是何用意。
袁崇焕周身的汗尚未落尽,许誉卿即来造访。他不及冠带,客人已是登堂入室了。
“许大人夤夜驾临,想必有所见教。”袁崇焕对这位京官是敬畏有加,因为这是他在京师的惟一靠山。
“袁大人,下官的身家性命俱已压在了你的身上,我能不来请教吗?”许誉卿说的是假话,他此行是专为毛文龙而来。许誉卿的妻侄,在毛文龙手下为偏将,原想毛文龙能予关照。不料毛文龙自恃有王永光作靠山,竟借机打了他妻侄八十军棍,而且下手过狠,已将腰骨打断致残,对此他经不住妻子哭闹,答应要报仇。如今毛文龙的顶头上司来京,这正是个好机会。当然,他不会直说自己要泄私愤。
“许大人对袁某一向多有关照,你我情谊深厚,还望许大人有话直言相告。”袁崇焕猜到许誉卿不会无事。
“袁大人,辽东失地何时方能收复,再无建树怕是万岁饶不过你了。”许誉卿显出忧心忡忡,“下官也是脱不了干系呀!”
“实不相瞒,凭我军的实力,要收复辽东确是痴人说梦。”袁崇焕也明白他所指,“悔不该在万岁面前轻许。”
“覆水难收,为今之计是设法向万岁交差。”
袁崇焕想起太宗的条件:“皇太极派人来议和,言道如献上毛文龙首级,将归还辽阳、广宁二城。”
“若能收回这二城,便足以应付圣上了。”许誉卿当然不傻,“只是皇太极能否兑现诺言却是难说。”
“这也正是我犹豫不决拖延至今的原因。”袁崇焕补充说,“皇太极业已遣使催促多次了。”
“依我看,而今只能死马权当活马医了。”许誉卿急于向崇祯交账,倾向于干掉毛文龙,“这个毛文龙同王永光结成一党,经常奏本说你的坏话,留着他也是个祸患。”
袁崇焕对毛文龙的飞扬跋扈早已恨之入骨:“许大人若能在京中为我周旋,崇焕返回任所即当将其除去。”
“你有上方宝剑,万岁许你先斩后奏,便杀了毛文龙,圣上也无可奈何,只能接受既成事实。”许誉卿又有意透露道,“今日毛文龙催要军饷的表章送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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