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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吗……你说我这么死了,她会不会记我一辈子?会吧……可其实我不想这样,我也不想死,我想好好地活着……你还记得吗?我说我想过的日子你不知道……我原本想,再挣点儿钱就不干了,带她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天气要好,不会下雨……最好是个小村子,只有十来人,谁也不认识我们……嗯,只要一间房就可以,种些花,养些小鸡、小鸭……像小时候那样,两个人永远在一起,到老到死……就这么……这么过一辈子……”
缓慢失血的感觉就像慢慢坠入冰窖,忍到终场已经超过了魏如风的极限,他觉得眼前的光渐渐消失,两眼一黑就瘫了下去。苏彤支撑不住,和他一起摔倒在地。她望着魏如风尚余一丝浅笑的苍白的脸,大声哭叫着:“魏如风,你醒醒!你坚持一下!睁眼!睁睁眼!来人啊!有没有人!救命!救救他啊!”
剧院里的工作人员围了上来,他们打电话叫来急救,七手八脚地把魏如风抬上了救护车。
苏彤一路上都紧攥着魏如风的手,他的生命体征十分微弱,手心冰凉,能分明地感到生命力正一点点地流失。
到医院魏如风被搬下救护车时,他的嗓子咕噜了一声,没人听见他说了什么。只有苏彤觉得他是在呼唤夏如画的名字,因为他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夜里的海风寒冷入骨,吹透了苏彤的心,她跌坐在医院门前,放声大哭。
Chapter 37 转折
夏如画从剧院出来的时候碰见了陆元,他正站在大门口东张西望,夏如画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说:“嘿!干什么呢?”
“如画!”陆元惊喜地看着她说,“我还想能不能见到你呢!你弟呢?”
“哦,他还有事,我自己回去。”夏如画指了指里面说。
“那我送你回家吧!”陆元高兴地说。
“不用麻烦了,这儿有车直接到我们家门口的。”夏如画说。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正好路上还聊聊天!对了,你录了吗?”陆元挥了挥手里的小录音机说。
“呀,我还没关呢!”夏如画掏出录音机按下了停止键说,“我来晚了,开始那部分没录到,后面的全了。”
“怎么来晚了?”陆元疑惑地问。
“嗯……我弟弟有点儿事。”夏如画神色黯然。
“他年纪不大,还挺忙的。没事,我录全了,这磁带你先拿走听去!这回的《卡门》真是太棒了!原汁原味!最后唐霍塞和卡门的表演太精彩了,你还记得唐霍塞举起匕首的那段唱词吗?啧啧,真是绝望的爱啊!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不会举起剑。”
陆元一路上都在兴致盎然地评价演出,夏如画一边听一边想今天魏如风有些反常的举动,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为什么呢?”
“我不可能用罪恶去成全自己的爱。”陆元笑着说。
夏如画有点儿恍惚,淡淡地说:“罪恶的爱,太不幸了。”
“是啊,所以这是悲剧,以死告终。”陆元点点头,“如果爱,就应该清清白白的。”
“嗯,总会清清白白的。”夏如画仰头一笑。
那时候,陆元并不明白夏如画的意思,甚至觉得有些不知所谓,但是那一刻她的笑容干净而虔诚,他在心里一直铭记了下来。
回到家夏如画怎么也坐不住,她的右眼皮跳得厉害,这让她越来越觉得魏如风好像是瞒着她做了点儿什么事。
她沉不住气,给叶向荣打了电话,那张记电话的纸条不见了,她凭着记忆拨了几遍,但一直没人接听。夏如画想也许是她记错了,而这时间也太晚,叶向荣估计早就不在公安局了。
午夜时分,魏如风仍旧没有回来,夏如画闷闷地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等他。就在她快瞌睡的时候,电视播放的海平晚间新闻让她猛地惊醒过来。播音员徐缓的声音诉说着下午在新桥工厂发生的一起聚众斗殴事件,镜头中的脸孔让她身上的汗毛都奓了起来。那是黄毛,她一辈子都不会忘了的脸。
被打脱形的黄毛和他身上的斑斑血迹让夏如画胆战心惊,看着黄毛奄奄一息的样子,又想到魏如风晚上莫名的烦躁,夏如画的心肺仿佛纠结在了一起。她慌忙站起身,跑到电话旁给叶向荣拨去,可是听筒那边只传来枯燥的“嘟嘟”声,始终没有人接听……
夏如画给叶向荣打电话的时候,刑警大队和缉私大队正聚在会议室开会。下午他们依照线报很快就赶到了现场,魏如风他们已经开车跑了,青龙那伙人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