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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欧宇辰一愣。
“那只母猫。”
“中毒有什么奇怪?说不定是吃了被老鼠药毒死的老鼠,很多猫都是那么死的。”张含玥搓搓胳膊上蹭蹭鼓起的鸡皮疙瘩,满脸嫌恶地冷嗤,“你居然把它拿在手上津津有味地摆弄,简直比那只死猫还令人作呕,实在太恶心了!”
“含玥!你说得太过分了!”欧宇辰呵斥。
“你干嘛总是护着他?!”张含玥怒道。
夙夜根本没在意张含玥说的话有多难听,是真的不在意。难听的话他已经听了十几年,很习惯了。令他不习惯的,倒是欧宇辰的出声维护。
即使知道他不是真心的,感觉也怪怪的。
又瞥了眼草丛里的死猫,夙夜慢吞吞道:“我从不知道,有人会用相思子毒素毒老鼠。”
其实不止这一点,死猫身上的伤口也很奇怪,比较起来,头颅、脊背和四肢还算完整,而从腹部到□□都破破烂烂的,明显有被啮齿类小动物集中啃食过的迹象,为什么它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在这里下口呢?难道是因为这部分的肉质特别鲜嫩好吃?
夙夜感到疑惑不解。
“相思子毒素……什么意思?”欧宇辰皱皱眉头。
“或许……”夙夜犹豫了下,“是我多心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抬脚向前走去,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
欧宇辰张张嘴,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经过这段小插曲,张含玥心情跌落到谷底,耷拉着脑袋紧挽着欧宇辰胳膊,大半个身子都缩在他背后,竭力跟夙夜保持距离,好像夙夜沾染了死猫身上的蛆虫。
三个人一路沉默着,很快回到白楼前面。
管家宋伯正背着手,不紧不慢地在门口踱着方步,看情形,已经溜达挺长时间了。
亏他一大把年纪,脊背居然还挺得笔直。
见到他们出现,顿时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加快步子走过来,微微躬了下身,语气恭谨地说:“宇辰少爷、表小姐、夙少爷,老爷在等你们用餐。”
欧宇辰微微颔首:“知道了。”
宋伯迟疑,压低嗓音又道:“老爷脸色不太好。”
欧宇辰无所谓地挑挑眉毛:“没事。”
宋伯极快地瞥了眼夙夜,踌躇着欲言又止,欧宇辰冲他安抚地笑了下。
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宋伯没再说什么,回身打开白色雕花门,退后半步,躬身摆手请他们进去。
不动声色地将俩人的互动全部看在眼里,夙夜垂下眉睫,显而易见,欧宇辰已经在这个家庭里确立了权威和地位。
而这无疑会令自己的处境更加尴尬难堪。
踏进玄关,就是客厅。
欧宇辰从鞋架上拿了双拖鞋丢到夙夜面前。
夙夜默默换上,向客厅内环顾一圈。
☆、11|二 死猫(4)
典型的中式风格。
天花板上悬吊着玲珑精致的香槟色玻璃弯管水晶吊灯,将室内照得一片通明。
墙壁上贴着乳白底色、玫瑰金丝暗纹的壁纸。对着玄关,是镶了整面墙的暗红色镂花檀香木书架,书架前放着一排奶白色的沙发,上面列兵似的整整齐齐摆着几个白色丝绸靠枕,用丝光线绣着富贵牡丹的图案,颜色非常绮丽绚烂,在灯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漂亮荧光。
沙发前的地板上则铺着百鸟朝凤的簇绒地毯,上面搁着一张和书架同套系的的镂花檀香木木几。
夙夜打小就很喜欢各类富有民族传统风格的工艺品,情不自禁多瞧了几眼,视线无意间掠过书架旁边的墙壁,迈开的步子立刻戛然而止,心中闪过一丝讶异。
那面墙上挂着一幅达·芬奇的名画——《岩间圣母》。
他上初中时,曾经偶然读到过丹·布朗的小说《达·芬奇密码》,因此对这位文艺复兴时代的伟大天才,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特意读了好多关于他的著作。所以,对达·芬奇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他知道,达·芬奇不但是位卓越的画家,还是位卓越的预言家、雕塑家、发明家、哲学家、音乐家、生物学家、地理学家、建筑工程师和军事工程师。
没有哪位艺术家可以像他那样,同时在多个领域取得骄人的成绩,的确是位了不起的天才。
他是个同性恋者,终身未婚,同时也是位狂热的女性崇拜主义者。
这似乎很矛盾,他崇拜女性,却终生爱恋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