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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地方,当然不坐一起了!”
宁溪一惊,瞪圆了眼睛道:“你们去哪里?”
老太太冷声道:“我们回家!你,给我到庵堂面壁思过!”得罪了王妃,还想在马家继续做主子小姐?也不怕王妃削了马家!
宁溪大声道:“我不去庵堂!我不去那种鬼地方!”她是锦衣玉食长大的,怎么受得了庵堂的苦日子?
老太太这回却是下定了决心,对罗妈妈道:“找几个得力的婆子看着,别叫她跟她哥哥一样,半路给我跑咯!”
“是!”罗妈妈一把抓住宁溪,将她扯上了身后的马车。
宁溪拼命嚎哭、拼命哀求、拼命挣扎,现场,却无一人替她求情,全都冷眼看着她离开,一如那晚,她们看着宁玥被逼出马家一样。
宁婉端着茶杯的手隐隐颤抖,油灯昏黄,照在她脸上,肌肤却苍白如血。
宁玥微微一笑:“四妹妹怎么了?好像很害怕呀,老太太罚的是二姐姐,又不是你。”
“我……我只是替她感到悲哀罢了。”宁婉捏紧茶杯,指节泛出白色,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异样,却不知以宁玥那双毒辣的眼睛,早看出什么明堂了。
在王妃退掉宁溪的亲事时,这位四妹妹的表情就已经产生了变化。马谨严与宁溪构陷她的事,宁婉或许并没参与,但一定知情。宁婉什么都没说,就看着她被那对恶心的兄妹构陷,恐怕也是希望她死了,她与宁溪能够一块儿嫁过去。
她并不埋怨宁婉,二人原本就是泛泛之交,宁婉帮她,是情,不帮,是理。她不会把自己经历的一切迁怒到宁婉头上。但倘若哪天宁婉遭人陷害,她也绝不会像帮助马宁馨那样,去解救宁婉于水火。
三月初一这天,贾家发生了一件大事,贾老爷与贾夫人不知因为什么事在房里激烈地争吵起来,贾老爷甩袖去了小妾的院子,当晚就中风瘫在了床上。皇帝派了十多名太医前去给贾老爷诊治,得出的结论一致:四肢麻木、面部僵硬,需留在家中静养,短期内,不能上朝。
咔!
宁玥剪掉了一根海棠盆景的花枝,对冬梅说:“你瞧,我的剪刀很小,一剪子剪不死这株西府海棠,但如果我把它的枝桠一点一点地剪下来,过不了多久,它就只剩光秃秃的树身,然后,我便能剥掉它的皮。”
树没了皮,只会有一个结局:死。
冰冷的大殿,黑暗得没有一丝光亮。
老太监夫福低身子站在中央,望向座上与夜色浑然融为了一体的男人。对方明明才三十岁,他却觉着对方活了三千岁一样,阴沉沉的,令人感到恐惧。
他其实明白,主公生气了。
不怪主公生气,先是皇帝驳回了他请求军费的折子,再是失去了贾老爷这颗得力的棋子,拉拢郭家的事……恐怕又远了好几步。
“你说皇帝为什么会与本座生隙?”
淡淡的话音,在殿堂里飘渺的响起,不仔细听,竟听不出究竟来自哪里。
老太监又将身子福低了一分,说道:“老奴愚昧。”
“因为德庆公主。”
“啊,是,皇上定是把德庆公主的委屈算到您这个媒人的头上了。说起来,您真是冤枉,你介绍的是蔺乘风,谁知蔺家乱七八糟地换上了马谨严,那马谨严又如此不是东西……”老太监似有顿悟地说。
司空朔淡淡地笑了一声,笑得老太监毛骨悚然,“查出贾夫人为何与贾老爷争吵了?”
“好像是贾夫人知道了贾老爷与咱们的关系,怪罪贾老爷害死了贾玉燕。”老太监说。
“贾夫人这段日子都见过谁?”
“没什么特别的人……啊,有,郭老太君寿宴,她去了那里!那天同去的,玄家与马家的人。马宁溪被退亲也是在那天。对了,贾夫人临走前,好像与马宁玥单独交谈过。”
司空朔的唇角慢慢浮现起一抹冷凝的笑:“马谨严出事前见过马宁玥,贾夫人闹事前也见过马宁玥,你说,会是巧合吗?”
“这……”老太监失语。
司空朔红唇一勾道:“本座看马宁玥,真是越看越有意思了。”
……
宁溪被退亲之后,蔺咏荷是一病不起。老太太只当她是苦肉计,懒得管她,叫人封了千禧院,不能出也不能进。千禧院成了一座牢笼,短短三日光景,就变得门可罗雀。
马谨严没了,宁溪被囚禁庵堂,蔺咏荷被禁足,这座宅子,再也没有能够对蔺兰芝构成威胁的人了。宁玥叫上冬梅,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