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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举按下。
我微闭上眼,只觉心跳几近停驻……他缓缓地磨挲着,几度徘徊,末的一刻,舌尖舔住了根部,袭来的若是一把镊子拾住了我心尖上的肉。我顷刻一个打颤,张大了眼睛听着——“自不量力。”
这温吐的四个字犹如海底深谷般的森,尚那怔仲。看他一手抓起了桌上我再次鸣响的手机,翻开机盖,嘴角一抹,将来电显示对准我的视野。
是辛国立的号码。
短短几日的相处,已知我这位老乡天资稍为鲁钝,却是位好学上进的人士,为了进入这里,曾重考了多年多次。我不能让他踏进这趟混水,更何况,我本就与他什么都不是。食指一点,指腹摁住了关机键:其实,我跟他——
我话未完,他松开掌心,手机在我俩中间快速滑落。来不及退缩,他拾起了我腕脉,另一只手是如此轻柔地抚摸我的耳帘: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应该知道的……
知道什么?我双目盯着,他洁白的工衣上本应别有工作牌的位置,空荡荡的仅剩一支笔;这个明显的代表了权力的标志,在我到来的第一天就应该懂得的。然,阴阳差错导致了今日今刻,方是明了,意念,仅在乎这旦夕一变。
他放开了我,把我的手机重新打开,放平于桌台上。接而返回,继续自得地翻他的医学辞典。
难耐的寂静中,只闻他纸页翻过的响声,沙沙,沙沙,耳根子的潮热一层一层地涌着。直至急诊呼叫,他眼皮稍抬,瞟了我一眼。
我握紧了笔。
他明慧地挑眉,摁下了传呼机。立起,快步走出办公间。
门咔哒在他身后闭合,我这才举起手捂住似是欲融化了的耳郭。眼望向了无星光的黯夜,恍惚是,被长久地凝固在了这警告的烙痕。
那夜,我自是病历上一个字均未有修改。
一宿没能安稳。
李娟大清早就带着我上ITTCU去接一名转科病人。
我知,公是公,私是私。且,这昨夜残存的印记,在心底凿下的痕,不仅仅是一个惶恐。
病室里,出乎意料站满了一窝子的人。原来在做一个病案的最终术后教学查房,主持的是刘组长。而听者众多,归因于意外中的意外,于凡立在为首的位置静静地旁听。
见到我,他抿起浅笑,俨是在这候我许久了。
我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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