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页)
?就此望向术野,见手术进行到这个时候是尾声,置换了瓣膜的心脏重新有力地跳动,肋骨已续上,胸腔闭合,剩余外层的肌肉及表层皮肤需要缝合。
见我迟迟不敢动手,于凡握住我的手,温和地对我说:“就像你平时那样缝。即使你缝不好,也不会有人指责你。因为我们在这里。”
因为我们在这里。齐瑜刚说了这一句,如今他又说了这一句。
我莫名发窘:“记得说话算话。”接着举起钳子,打定主意:就如他所说的,若有人敢骂我就骂回他。
深吸口气回忆自己往常的动作,我静下了心慢慢干起活。先把裂开的两侧肌层对齐,看看持针钳上备好的缝针实在不合心意,问:“可以换缝针和缝线吗?我想要七号尖角缝针和七号线。”
“这——”术台传递器械的护士发出疑问。
“给她换。”齐瑜一口敲定。
我接过换好的器具,手持镊子夹起肌层,缝针穿过,缝线钉牢,一针一线,循循环环。守护者们过于的镇定,四周出乎的安静,使得我渐渐沉下心,一如既往尽力工作,边莜叹起生命的可贵。
第17章
直至遇到一个难以下手的地方,我略一吸气静心,习惯地换手之后缝针爽快地滑过。不料,这引来了旁一声快意的赞叹:“不赖!不赖!这换手,于凡你教的?”
我不由顺着声音望去,见是瞿正阳站在术台高处居高临下审视着我们。我知道他是麻醉师,只是没留意他今天是否也参与了手术。
“继续缝呀。”瞿正阳见我停手,催道。
我低头,速速闭合着肌层。
旁,他们几个对我评头论足。
“于凡,你发现的?”瞿正阳娃娃般的腔调喊道。
于凡含糊地笑。
“难得,难得——”瞿正阳叹,“我以为我们这一代恐怕也没有一个了。没想到在这一刻,被我们遇到这样一个——”
他们的话语无头无尾,我简直一头雾水。
“瞿正阳,你身为麻醉师以前没注意过吗?”黎若磊问。
“我从来不喜欢给讨厌的人做搭档。不过今日的刘薇不同以往,尤其是看在这双手的份上。刘薇,在我有空时,可以考虑做做你的麻醉师。”
我仍旧埋头苦干,一心只想快快干完活,答道:“不用了。”
结果瞿正阳发出“啊”的一声惊叫,震得我耳朵发嗡。
“你拒绝我?!”他哇哇大喊。
虽不知以前的刘薇是怎样的人,然对于我萧唯而言,医师是来22世纪因生活所逼暂时选择的职业,从没有出人头地的抱负。既然不会有当主刀的机会,自然拒绝他这个麻醉师了。于是我肯定道:“是的。”继而转念一想:这家伙好歹是这家中心的主宰者之一,必是傲睨一世的,直接拒绝不妥。我赶忙解释道:“因为我没打算当主刀,所以不需要麻醉师。”
岂知此话是雪上加霜,四下顿起一片笑声,无疑告示我又自掘坟墓了。
一旁黎若磊唯恐天下不乱地喊:“瞿正阳,你总算也有被拒绝的时候了。如何,你响当当的麻醉师执照无用武之地的滋味?”
“好啊。好啊!”瞿正阳咬牙切齿,“你听好,刘薇,人总要生病的,到你需要麻醉师的时候,看我怎么整你!”
我一听惊呆!这人是男人吗?怎么说话活像个赌气的小孩子?最该死的是我为何这么容易一再得罪大人物?欲哭无泪我继续手上的活,心里骂这姓瞿的祖宗十二代,这姓黎的祖宗十三代,还有这对双刀祖宗十四代,代代乘方再循环,追宗寻主。针线在手指间麻利地飞舞,若是要脱离这22世纪的离奇苦难。
瞿正阳唠唠叨叨道:“刘薇,你这手可是这家中心异常珍贵的第六双手,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都没有它宝贵,你可得好好保护它。——对了,你们刚刚说助刀超越主刀是怎么回事?”
“是哦。”黎若磊向来喜欢踩一脚,附和道,“于凡和小马还笑得那么开心,肯定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他们的振振有辞立刻卷起了我那日电梯里惨痛的回忆。我频频吸着气把最后的蝴蝶结打好,习惯地伸出左手去摸剪刀。碰!摸到的不是冰凉的器械,依照这光滑的触感比较像是胶物。我寻望过去,竟然摸到的是齐瑜的手背!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里慌张缩回手,一不留心左手的小指头划过了尖利的缝针。
血刹那泉涌而出,即刻染红了外部的手套,我傻眼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