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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笑着看我,却是我最后一次看他,又一次涨潮,他被冲得踉跄了一下,摔倒了,但是很快就爬了起来,他已经在往回走了,可是第二波浪潮打过来,他又摔了下去,这次却再也没有爬起来。”
展辰抽噎着,声音时断时续。
“如果…如果不是我弄掉了怀表,他就不会被海水冲走…”
封凡看着他,他眼眶里的泪水不断流出来,眼神在看他却没有焦点,仍陷在痛苦的回忆中。
“后来,爸爸说,是爷爷想哥哥了,所以带走了他,连同我那块怀表,让他做个念想,不怪我……要我…代他好好活着,连同哥哥的份。”
“所以……我一直都很开心的活着,因为我活着不仅是我一个人,还有哥哥。”
展辰眼里又重回神情,清明的瞳仁里映出封凡的脸庞。
“哥哥脸上也有一颗泪痣,长在右眼下,小时候,我经常扭着他的脖子,指着那颗痣说没我漂亮,他总会把我头发噜乱,然后把我从他身上撕下来,佯装跟我生气。”
展辰坐起来,红肿的眼睛有些激动的看着封凡。
“郁少很像哥哥,他对我很好,如果不是还记得哥哥的容貌,我甚至会以为他们就是同一个人,所以,我也只把他当哥哥,我们之间绝对不会发生什么。”
封凡看着他,怜爱又疼惜,双手拢着他的脸,帮他擦去眼泪。
“我知道了。”
声音温柔得像要把他融化,他搂着封凡的脖子,酥到心骨里了,然后,这孩子胆儿就大了,夜黑月高,人静如初,明明情调已经渲染得如此悲戚哀绵,接下来就可以细水长流,风花雪月,可他掉着泪珠子连发三问。
“那我这几天要住在四合院,你不会不允许吧?”
“他帮我搽药,你不会吃醋吧?”
“最近可能见不到面,你不会不想我吧?”
说完还脑袋在他颈窝拱拱,嗅嗅他的味道,贴着不起来了,封凡抱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感情刚才掉泪抹珠儿就为了这三句话,刹那间,封凡眼里八面寒光,十分的具有攻击性,如果展辰此时抬头看他,定是寒光铺面,不寒而栗,可他却喃喃咂语:
“封凡…。遇到你真好……我爱你,真的好喜欢你。”
饶是再大的火气听得这句话也恨不得把他揉进心窝子,遇上这样一个人,想生气都会舍不得,封凡抱着他,柔情蜜意。
“会,我会。”
因为伤心而哭得累了,展辰在封凡怀里昏昏欲睡,半撑着眼皮,正待睡过去,突然神经毫无征兆的芒痛,他浑身颤抖了一下,很快的一下,却让他再也睡不着,封凡把他扶起来。
“怎么了?”
“刚刚头疼了一下,现在又不疼了。”
“可能是太累了,睡会儿吧。”
不知怎么,展辰看见封凡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一下,像是被吓着了,而后又觉得是自己哭太久眼睛酸痛看花了。
“按时吃药吗?”
“嗯,不过,我的伤都好了,不想吃了。”
“不行,如果你还头痛,必须吃。”
“哦。”
自从墨西哥回来,头痛次数虽然没有脑震荡后频繁,但每次都比原来更痛,有时神经痛得还会让他看东西模糊。
“有什么原因吗?”
“别想太多,只是调复而已,上次的事让你的神经有轻微的损伤迹象,所以要吃到完全康复。”
“哦。”
他没说具体,展辰也没问。
后来,展辰睡不着,就问封凡问题,他问一句,封凡答一句,问的都是封凡过去的生活,直到他睡着,都没有听到自己想知道的那部分。
月华淡淡如水,一泄千里,封凡看着他的睡脸,一夜未眠。
高墙院内,星辰幕下,另一个人,坐在阶前,整夜不休。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凶手没再犯案,仍然逍遥法外,还在追查中,刑侦科的人到四合院这边来过几次,也都没什么重大发现,目前只能一边调查一边观察,如果凶手再次犯案,仇杀的可能性就比较小,随机杀人的几率就要高度重视了。
这边案子没有进展,倒是商界出了新闻,就在杀人案发生的第二天,旗胜公司的执行总裁唯秋,停职一年,报道上的原因是她申请休假自愿调停,但业内人士猜测,实际原因恐怕是唯秋在任职期间中饱私囊,挪用公款被公司发现,不过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