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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这侍女便一头撞死了。
此案就此真相大白,皇後坐实了下毒的罪名,皇帝大怒,下令将皇後斩首,是後宫众人及百官规劝才改为打入冷宫,连带地殃及了夏彦。
当年皇後之事说来简单,如此单独拎出来,你若是坚信游皇後无辜,那麽这些看似乎都是一场陷害她的阴谋,但实际上这件事历时数月,其中柳暗花明、波澜起伏,当事人无不惊疑猜测,直到後来尘埃落定,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正是因为过於震惊,所以几个当事人没有一个人怀疑游皇後不是真凶。纵使後来许多人都说游皇後宽厚仁慈,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他们也只是说“不像”而已,多半这些话後面还会再跟一句“没想到……”。
(0。64鲜币)宫中记 23 我要做皇帝
游天骐和夏彦就是属於坚信皇後无辜的人,但是他们二人的不同在於,游天骐认定这一切都是蓉贵嫔的诡计,而夏彦则认为此事还有待调查,或许是第三者的一箭双雕之计也未必。夏彦一直认为如果陷害母後的真凶不是蓉贵嫔,那也不可滥杀无辜──哪怕蓉贵嫔手上也不干净。而夏灏,本就不是蓉贵嫔的孩子,蓉贵嫔就算有罪也不应该牵连孩子。
话说回来,如果夏灏日後登基,夏彦担心这会刺激到游天骐的复仇之心,到时候父皇固然已经身死,但夏灏他……
还有一点让夏彦隐隐担心的就是,夏灏至今不知他的身份,他要麽在十六岁离开皇宫之前暴露身份,到时恐怕又要掀起一番波澜,要麽在夏灏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离开,只是夏彦不知道自己就这麽离开了,夏灏不知道会有什麽反应,若是他日後登基……
夏彦总觉得有些不妥,为今之计唯有希望自己能默默过完剩下的两年,只十六岁时封王开府,就此静静离开京城,悄悄消失在夏灏的视线之内,然後让时间淡化一切,或许这是最好的方法。
夏彦的心愿是美好而卑微的,不过上天总是不遂人愿的。
夏灏回来的第二天,夏彦就在冷宫中接到了夏灏的小鸟传书。夏灏说要在今晚见面,夏彦想了想,答应了。
他们足有四个月没见过面了,夏灏想死了“小安”,夏彦也思念这个活泼的弟弟。纵然夏彦也知道夏灏并不是把他当成哥哥,但毕竟是唯一对他好的亲人,不论怎麽说,夏灏对夏彦来说都是特别的。
依然是老地方,夏彦早早就到了,夏灏反而姗姗来迟。
“小安,你有没有等了很久?”夏灏一来就问,不等夏彦回答,他便解释道,“柔沙那个丑八怪麻烦死了,我都叫她退下了她还折腾来折腾去的,天生的奴才命,烦死了!”
面对夏灏的抱怨,夏彦只是好脾气地笑笑。
借著月光,夏彦打量著数月不见的弟弟。
夏灏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孩童的白嫩褪去不少,少年的刚强似乎隐约可见,大概是军旅生活给了他这样的变化。夏彦可以预见,日後这个弟弟定然会是个骁勇深沈的男人。这样的人才是适合做皇帝的人。
夏彦忍不住伸手拨了拨夏灏散落在颈边的发丝,他突然想到若干年後或许自己就再也不能这样做了,也或许有一天真相突然被揭开,夏灏会因为愤怒而拂袖而去,到时莫说如此亲密地为他拂去发丝,就连和和气气地说话都很难了。
夏彦不由得产生一丝伤感,但这微不足道的伤感很快就被夏灏颈间的一道伤疤冲走了。
夏彦动作一顿,问道:“殿下,你受伤了?”
夏灏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不在意地说:“是啊。不止那里呢,手臂上都是。”夏灏说著撩起自己的衣袖,露出小臂,藕段般雪白的皮肤上多了许多青青紫紫的伤痕,有的是瘀青,有的则是破皮後的伤痂。
夏彦看到这些伤疤不禁心疼,道:“还疼吗?”
“呵呵,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什麽!”夏灏十分豪爽地挥舞著小拳头说,只是就在下一秒,他又赖进夏彦怀里,噘起小嘴委屈道,“其实痛死了!但是在父皇面前要这麽说,父皇高兴了母妃才会高兴,那天我回宫之後对母妃叫痛,母妃就戳著我脑门说:‘你是皇子,这点痛有什麽可叫的?!’──讨厌死了!”夏灏学者蓉贵嫔说话,将蓉贵嫔那柔媚的声音描绘得十分尖刻。
夏彦微笑道:“你母妃也是为你好。”
夏灏不屑地撇嘴,抱著夏彦的腰手里不规矩地摸了两下,撒娇道:“小安就不会对我这麽坏对不对?”
夏彦被抱著就想起了那日被夏灏亲吻一事,身子一僵,只能讪讪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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