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1/4 页)
低下头等着挨训。
萧倬云背过双手板着脸斥道,“你们一个个很空吗?列队,扎马一个时辰。”
“是!”一群少年不敢怠慢,忙齐齐站好双拳收在腰间,扎稳马步。
倬云摇了摇头赶紧去了父亲房间,几日来倬凡伤重卧床不起,萧彤伤势刚有好转父亲又抱恙在身,全家的担子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压得喘不过气来。倬云倒不是怕辛苦,他是怕在这非常时期有人借机惹事;那天在祠堂,老爷子眼皮底下都有人敢动手脚,这些天老爷子不露面,人心惶惶的又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
丁总管端了食盘出来,倬云一搭眼,父亲又是一口没动。
“丁叔,我爹呢?”
“大少爷”丁叔看着倬云、倬凡两位少爷长大,对这俩孩子比自己亲生儿子都好,尽管倬云都已不惑之年的人了,还是习惯亲昵得称呼他“大少爷。”
“老爷去了彤少爷房里。”
“啊?!”倬云凭空打了个冷战,记忆中父亲从来没有到萧彤房里去过,偶尔差人把萧彤叫过去也是一顿家法伺候,多少年了从没给过好脸色 坏了,别是老爷子今天心情不好,跑去找萧彤撒火吧。
倬云心里七上八下的,忙辞别丁叔向萧彤房里走来。
萧彤的院子空旷而干净,屋里没莫如那堆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只空荡荡摆设着床、书桌和椅子。椅子也只有一把,平时根本没有人会来,偶尔父亲过来他也只有站着听训的份儿,因此一把椅子就足够了。
萧毅第一次来,好奇得打量着孙子的屋子,一眼就看到墙上挂着的那柄宝剑。这柄剑还是萧彤成人礼上自己送给他的,萧彤腿伤后虽已弃剑习棍,此剑却仍然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对祖父的尊敬和对习剑的渴望一如既往。
萧毅看着面前战战兢兢不住发抖的孙子,心里不住一阵怅然,这么多年来因为萧彤是长房长孙,对他期许甚高,似乎过于太严苛了些。
“身上的伤全好了吗?”萧毅尽可能缓和着口气问道。
“回爷爷,已经好了。”萧彤声音也是颤抖的,“我明天、明天就去参加早课,萧彤再不敢偷懒了。”
这孩子竟以为自己是在责怪他不曾练武,吓成这个样子,听着让人心酸。
萧毅转换了个话题,想跟孙子聊聊独自在外的经历和遭遇,温声问:“你这次离家”
话音未落,萧彤已经从书桌下抠出了藤条,双手高高托起,不顾腿伤跪了下去:“这次离家出走是萧彤的主意,图纸也是从您房里偷的;萧彤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爷爷责罚。”
也许是动作和语式相当熟稔,萧彤反而不抖了,咬紧牙关,一脸坦然。
这动静让的萧毅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他本来心里烦闷过来和大孙子说说话,却又闹得这样生分。 萧毅尴尬得摸摸手边桌子,萧彤也没给倒茶,连个做假动作的杯子都没有,只好悻悻缩回手,干咳一声。
萧倬云不早不晚正好这个时候赶到,见儿子跪在地上请罚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忙飞奔过去用身体挡住萧彤:“爹爹息怒,是儿子没有教导好小彤,先罚倬云吧。”
“都起来吧。”萧毅苦涩得叹了口气,他先时在房里将老二骂了无数遍,要不是看在他身上伤重,真想把这个逼走他孙子的混蛋拖起来揍上一顿,现在想想其实也不能全怪倬凡对莫如心狠,自己就没带好头啊,向孙子表达个关心都弄成这个样子。
倬云扶起萧彤,突然问道:“彤儿,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萧彤所着的衣袍宽松,从外面看不出腿上打的夹板痕迹,倬云扶他的时候带到衣衫,触碰到坚硬的木板是以奇怪。
“这个,莫如让我先瞒着你们的。”萧彤有些为难得看着父亲和爷爷焦急而疑惑的脸犹豫着说。
“快说!”倬云急了,怎么莫如的话你就这么听得进去,连长辈都绕进去!这俩孩子究竟在搞什么?
萧彤磨蹭了半天,终究不敢隐瞒,“他替我把受伤的腿骨重新接过了,半个月后拆了夹板就可以走路了;他不让我告诉你们,说到时给大家一个惊喜。”
倬云的目光中顿时装满希望,云开雾散扶了萧彤左看右看,喜不自禁。“如儿真是个好孩子啊~~”想起莫如挨那样重的刑罚前都不忘替萧彤疗伤,感激和心疼并存。
“哪天接的?”萧毅没有“惊喜”,反是皱紧了眉头。
“祭祖前一天。”
也就是说他铁了心要走,连萧彤的腿都事先治好了免得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