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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自己那档官司还没结案呢还敢管他的事,等会二叔一并给你们哥俩掸掸土,接接风。” 吓得萧彤一吐舌头,再不敢支声。
“老爷,咱家少爷还真是露脸啊,这武功也太高了,我看都赶上老太爷了,老太爷若见了一准儿高兴。”丁义熟悉萧倬凡的脾气,这些话字字都落在点上,让老萧美在心里。
萧倬凡果然面色霁和很多,拍了拍丁义的肩膀。
几个人正又说有笑,两个年轻的青衫侍卫快步走上前,拱手道:“诸位老爷,公子已在客栈等候,请诸位随小人们过来。”递过雨伞,客气得一旁服侍着。
别看萧倬凡面上冷静,心里多少还是忐忑不安,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了莫如,看他离去时阴沉的脸,倬凡何尝不担心儿子再次拂袖离他而去。现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长长得出了一口气。
雨中教子
大雨滂沱落下,满山遍野一片白茫茫,如同雾里看花。
萧倬凡一脚踏在水里,布鞋立时湿透,冰冷刺骨,寒意游走全身,不由破口大骂:“什么鬼天气!”
一个青衫侍卫立刻躬身道:“老爷别着急,客栈马上到了,公子已经吩咐各屋都点了炭火,很暖和的,还给您备好了干净换洗的衣衫。”
“哼”萧倬凡心道:臭小子倒会享受,躲在屋里烤火呢。不过见他思虑周到,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心里颇为受用。
不多时行到山脚下。
客栈大门敞着。
门口两名守卫单膝跪地。
一行人楞在门口,青衣侍卫和小雨见状均就地跪倒,不敢支声。
瓢泼的大雨中,一个孤独的背影跪在院落中央,裤腿高高挽起平静得跪在积水的水洼中,头上的金冠、腰间的玉带和雪白的锦袍早已除下,整齐得叠放在一旁,薄薄的白色短衫紧紧贴在身上,宽肩乍腰的身材毕现,任凭雨水浇个湿透,肆虐的暴雨无情冲刷着他乌黑的长发,豆大的雨点砸向全身,那样凄美,却又无助
冬雨,透骨寒冷,几近冰点。
北风,狠狠刮过,狂虐凌厉。
天寒地冻浑身湿透之下,他的身影却跪得笔直,一如既往的倔强与骄傲。
一时间,静寂无声。
只有大雨哗哗得下着,落在油纸伞上“啪啪”作响,萧倬凡握着的伞有些颤抖。
“少爷!”丁义率先打破了宁静,快步跑到莫如身前,将手中的雨伞撑在孩子头顶,想替他遮挡一片雨,尽管只是杯水车薪。看着孩子被雨水浇得几乎苍白透明的脸,丁义急切得望向萧倬凡,你倒是发话啊,难道眼睁睁看着孩子冻病了不成。
“莫如,快起来,有什么话到屋里说去。”南宫明心疼不已,伸手去搀。
莫如抬起头,嘴唇已是冻得青紫,却哆嗦着摇摇头。
萧倬凡走到莫如身侧,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爹——”莫如低垂着眼睑,恭敬得唤了一声,伏跪在地。
萧倬凡目光只停留了一瞬,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似地,稳稳踱着步子走进了屋。
其他几人再心疼莫如,见当父亲的不吭气也是无奈奈何,跺了跺脚跟在萧倬凡身后走了过去。
莫如目送着父亲一行人远去的身影,暗叹了一声,跪直了身子。
堂屋里燃着四个炭盆,整间屋子春风和煦般温暖,与外面的寒冬格格不入。
桌上托盘里赫然放着干净的衣衫,鞋袜。
萧倬凡除下脚上浸湿的鞋袜,被雨水浸泡过的脚已是一片红色的冻伤。
“二叔,我这里有药。”萧彤从怀里摸出萧家特效的伤药递给萧倬凡。
“不碍事。”萧倬凡擦干脚,跻着鞋,在屋里来回走了两步,走到窗前停住了脚步。
如幕如遮的雨帘中,莫如挺拔的身子开始摇晃,偶尔俯下身扶一下满是积水的地面,又慢慢起身跪好。
萧倬凡目不转睛得盯着这一切,指甲深深抠进窗框。
“老萧啊,你这是何苦呢,明明不舍得还嘴硬!真要是不解气把他叫进来打一顿不就完了,这大冷天的冻坏了可没地方后悔去。”南宫明捧着热乎乎的参茶,想到院子里跪在冰雨中的莫如心里暗骂萧倬凡冷血,突然想起什么猛的站起身道:“你别是为了上次那句玩笑话拿孩子出气吧!”
南宫明依稀记起上次他和萧倬凡分手时说的话:
“这种白捡的儿子不要就不要吧,别太往心里去,说实话就这眼高于顶的儿子你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