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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嗯”萧彤闷声忍了痛,脸色瞬时变色。
“这里疼是吗?”莫如手指迅速向上移了一寸,“这呢?”
萧彤疼得说不出话,咬着牙点头承认。
莫如皱着眉抿着唇低头沉思着。
“如儿,怎么样?”
“你的腿可以治,当初腿断之后断骨虽然接了,但有一块碎骨一直游离在体内,这块碎骨堵住了原有的经脉路线,导致血液无法正常流动只要重新疏通血管,重接这处断骨,还是有希望复原的
“真的!”萧彤不等莫如把话说完颤抖着一把拉住他的双手,惊喜万状。他曾无数次睡梦中扔掉拐杖,用自己的双腿奋力奔跑,可每当梦醒第一眼看见床边的拐杖,萧彤只有无声的叹息,一次次将苦涩的泪水咽回肚里。
“只是”莫如迟疑着,“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耽搁了一段时间”
“如儿,你试吧,哪怕只有一线希望!”萧彤哽咽了,对于一个才二十出头的青年而言,这短短的半年如同梦魇一般,每天在他人同情、怜悯、嘲讽、讥笑的目光中生存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莫如扶着萧彤慢慢躺下,“哥,你先好好休息,等身体复原些,如儿就为你治。”
“药来了。”门外传来雪儿轻声的呼唤。
莫如打开门,低头看着一脸害羞的姑娘,温和得说:“你照顾一下他。”
“嗯。”雪儿满脸红霞。
从萧彤房里出来掩好门,莫如招过门口的侍卫低声吩咐:“一刻不离得看好他们,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回禀。”
“是,公子!”
皓月当空,月圆人不圆,爹爹,你在哪里?萧毅,你究竟又是怎样一个人!
云南萧家。
送走了未名山庄的使者,萧倬云已在祠堂跪了好几个时辰,对于儿子的叛逆不肖给家族带来的灾难身为父亲的他责无旁贷。
“吱呀”一声,祠堂的门开了,萧倬云忙深吸一口气,挺了挺身子,“父亲,是儿子对小彤疏于管教,惹出今日的祸端,倬云请求重责。”
“混账!”萧毅那威严的声音传来,倬云忍不住有些颤抖。
“怪不得萧彤做事荒唐,你这个当老子首先糊涂!”萧毅的声音不大,却是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儿子惶恐。”
萧毅几步踱到倬云身前,倬云惊讶得发现父亲不知何时已换下了宽大的袍服,穿了一身劲装,不由诧异道:“爹,您这是?”
“哼!你跪在这地方是能救萧彤还是能救萧家,糊涂的东西!”萧毅斥骂一声,接着道:“我去会会那个什么玩意的庄主,马已经备好了,你随我一起去。”
萧倬云迷惑得抬起头看着父亲,很是陌生,迟疑着说:
“这件事既然是倬云的错,请让倬云代替父亲前往会见未名庄主,最近江湖波谲云诡,萧家风雨飘摇,父亲身系家族安危,不应以身涉险。”
“放肆!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等把萧彤找回来看老子不扒了你俩的皮!”说罢背过手恨恨得向祠堂外走去,走到门口猛的停住长叹一口气,一字一句缓缓道:“萧彤是我萧毅唯一的孙子,即便放弃萧家祖传宅邸,我也不会放弃小彤。”余音绕梁,人已走远了。
萧倬云猛然抬起头愕然回身望着父亲的背影,两行热泪止不住挂在这个从不流泪的中年人脸上,半晌吐出几个字:“小彤,你真傻”
擦肩而过
衡州,地处南岳衡山之南,因山南水北为“阳”,故得此名。而因“北雁南飞,至此歇翅停回”,栖息于城南回雁峰,故雅称“雁城”。
城西南角一处毫不起眼的小客栈里,炭火明明灭灭得燃着,南方山区湿气大,冬季阴冷难耐,萧倬凡裹着一身半旧的长袍,目光紧盯着桌上的地域图,在一条条细线和标记间搜寻儿子和侄子的踪迹。
“老爷,少爷会不会先行去了云南?”丁义捧过一杯热茶,试探性得问了一句,几天来老爷茶饭不思,眼看着形容憔悴,脸颊凹陷,丁义看着心疼却又帮不上忙,不知把那惹祸的少爷骂了几千遍。
萧倬凡长出一口气,接过茶杯捂着手,苦笑道:“他若肯随我去云南又何必唱这出戏!”
丁义尴尬得笑笑,劝解道:“兴许少爷一时糊涂,年轻人总难免鲁莽。”
“唉,他若当真是冲动鲁莽的少年心性我也不必这么揪心”,萧倬凡看着茶杯里氤氲的热气,眉峰紧锁:“就因为他不是,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