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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克勤一不小心,“扑通”跌倒在地,幸亏侍卫急忙扶起。
蒋经国没有放过他,又在###上演说:“国难时期,凡我公务人员均应加倍振作。现在有的县长连路都不会走,跌跤了,这怎么行呢?”
蒋经国整得县长跌跤,在江西官场一时传为笑话。
地方党政首长被整得狼狈难堪,他们不敢跟“蒋太子”公开较劲,只有秘密告状一途。因为小蒋竟然在全省各地突袭访视,弄得地方官员个个紧张,熊式辉办公室不久就涌进许多抱怨声浪和告状信件,指责小蒋的工作作风像共产党。
不过,那时候他的确与共产党打得火热。他不仅经常参加新四军南昌办事处的活动,还担负了另一个任务,为在南昌的苏联航空大队做翻译,照顾他们的起居。
为了帮助缺少空军和飞机的中国抗日,苏联飞机不断地飞来南昌,而且越来越多,南昌和武汉两地,经常驻有一百几十架各种类型的战斗机。接待苏联志愿空军人员的任务,原由江西励志社负责办理,办理得不好,因蒋经国在苏联多年,并一度学过空军,对苏联志愿空军人员的生活习惯和饮食了如指掌,便换了他来办理。由于他参与此事,使接待工作做得更为周到。蒋经国常组织些联欢节目,激发了苏联空军人员的战斗意志。抗战初期武汉空战大捷,苏联飞行员一举歼灭敌机十余架。
后来在苏联空军担任少将的布拉戈维申斯基·阿·谢回忆说,那时,他也在南昌航空大队,几乎每天都见到蒋经国,那是个卓越的人,关系处得很好。小蒋还悄悄告诉他,他还保留着联共(布)的党证,他从未退出苏共。在小蒋的努力下,苏联航空大队跟他夫妇一起看过一场电影《夏伯阳》。那是小蒋从苏联大使馆弄到的,由他本人担任翻译,中国年轻的飞行员边看边欢呼,挺崇拜苏联英雄的。
私访弄得当地官员狼狈不堪(3)
蒋方良跟苏联飞行员也处得很熟,常在一起喝茶。苏联飞行员发现,小蒋跟妻子一起时,都是说俄语,从不说中文。
1938年8月,布拉戈维申斯基·阿·谢临回国时,蒋方良来看他,感伤地对他说:“阿廖沙,你要走了,替我亲吻祖国的土地!”
阿廖沙劝她:“你也回来看看吧!”
“不,这不可能!”
生活在中国这样一个家庭,阿廖沙理解她是没有自由的。蒋方良从不干预丈夫的工作,从不参政,好不容易适应了在中国金丝笼似的生活,好不容易获得周围中国人的尊重,她也爱着自己的丈夫,回苏联是不可能的,她只好把思念家乡、思念亲人的情愫深埋心底。
在南昌这段时期,蒋经国为人随和是人所共知的。不论什么场合,他都能适应。对爱歌唱跳舞的,他能随同合唱或参加表演;对好讲笑话的,他也能说些引人哄堂大笑的故事;对商讨问题的,他常能接受别人的意见和建议;对于已作出决定的安排,他也从不变更。这一切,无疑是受人欢迎的。
有人欢迎就有人怨恨。小蒋在南昌呆着是越来越让熊式辉头疼。小蒋因为邀请苏联军事顾问到南昌反法西斯的###上演讲,招待苏联航空大队看苏联电影,又受邀到新四军驻南昌联络办事处演讲,这种太过进步的举动招来嫌疑。连蒋介石也接到报告,指控小蒋过分热心,采取左派做法在南昌搞得翻天覆地。熊式辉会做官,他心里虽然不满小蒋的言行,但表面上却为小蒋辩护,在老头子那里为蒋公子开脱,说他的言行基本上符合国民党的规范。不过,这些指控还是起了作用,戴笠奉蒋介石指示,召见安徽省“忠义救国军”(戴笠控制的另一个特务组织)负责人文强少将,布置特别任务。文强出身于湘江岸边的世代为官的豪门大家,是文天祥的23代后裔,也是毛泽东的表弟。他是黄埔军校毕业生,由周恩来介绍加入共产党,由邵力子介绍加入国民党。他作为共产党的早期干部曾参加北伐战争、南昌起义,历任连营团旅师长,也曾任四川省委常委和军委代理书记。他脱党后路遇程潜,加入国民党军统,成为戴笠手下干将。他和蒋经国有类似红色经历,年龄也差不多。戴笠告诉他,蒋介石要他定期和蒋公子谈话,讲解中国国内政情,继续洗脑,这样“太子”才不致于继续受到共产党影响。此后一年半的时间,文强每个月和小蒋见面谈话一次。
蒋经国倒很欢迎这种谈话,他从苏联回来不久,就被幽禁在溪口洗脑,对中国国情和官场习气实在了解甚少,有人来谈谈还不好?他和文强见面时很注意聆听,借此机会了解国民党内各个派系以及重要人物的习性、根底和特点。但是在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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