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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都日过三竿,人呢?”日光照得石板地发烫,翟天虹一如往常地盘坐在树荫下的石椅上。
算算,今天已是他和于阳约定的第二十日,天未亮,他也就被胃里的蛊虫叫醒。而等在这里大概也一个时辰有余,却始终不见那从不迟到的于阳。
怎么了吗?忍不住,他往坏处想,而也身随心动,立即起身离开古校场往耆长府邸方向去。只是等他人到了耆长府邸的灶房外,灶房内传出的说话声,却让他缓下脚步,且不由自主地站在外头聆听起来。
“为什么每回都这样,我不过是想学武,而且学武和烹饪压根是两码子事,为什么一定得放弃其中一样?”掺杂在柴火燃烧声中传出的,是于阳不情愿的低吼。
翟天虹背抵着墙边没往屋内看,所以不清楚她正在和谁对话,只听得出她极度不平,且气氛是无比地僵滞。而过了片刻,他未听到有人响应,竟是于阳接说:
“又来了!侮蔑灶君、侮蔑灶君,每次都是这句话,侮蔑两个字我写都不会写,您说我会这么做吗?”隐约传来她脚踩地的声音。
会不会写,是一回事;会不会做,则是另外一回事,她的说法听来有点矛盾,虽然他不认为她是个会侮蔑灶君的人。门外,翟天虹则这么想。而里头静了好半晌,再出声的犹是于阳——
“我……不干了!”她闷声说了一句。
不干了?这指的是?翟天虹拟欲进屋。
“我不听!我是我、她是她,她已经没有了,不在了,为什么老把我当成她?我是于阳!是于阳!”于阳暴喊出来,那惊人的反应着实令门外的人意外,原本想进门劝架的人,又将背抵回墙面,恢复原先的姿势。
她究竟是在跟谁说话,是府邸的人﹖还是她的亲人?只是亲人,应该不是,因为这段时间从未听她谈论过谁。
忽地,门内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他侧脸一看,原来是于阳正从灶房里奔了出来,而打开后门,她重重甩上后便离去。
她……在哭吗﹖瞧她拿袖子扶脸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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