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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一张胀红的脸,必是极难看的。
段小楼一甩水袖,拱拳道:“六少爷,段某还有事,就不陪着了,下个月初六,段某人成婚,六少爷要是有功夫,请来捧个场!”
“自然,”这个结果是花清远最乐得见到的,折腾这么久,日子总算订了,很好,“花某自会备红包一份,在此恭贺段老板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总算补全了,啊哈哈,缓过来一些了,我这破体格子真不经折腾,唉,人老了!
☆、放在心上
《孟子尽心上》曰:“居移气,养移体,大哉居乎!” ,花清远是深信这个道理的,他把他所能弄到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了程蝶衣,就是不想这傻孩子哪天会被别人一块蛋糕就骗走了。如今看来,初见成效。
袁四爷打赏下去的东西,程蝶衣只道了谢谢,从从容容,未见半分局促。花清远很满意。
夜半散场,袁四爷邀花清远过府小聚,这时段小楼早已走了半个时辰,雅座处只余了花清远、袁四爷还有程蝶衣。
程蝶衣殃殃不乐,连是笑着,都带着那么一丝忧郁,看得花清远心口阵阵发紧。
花清远以‘更深露重’为由婉拒了袁四爷的邀请,又说先送程蝶衣回府,明日再过府一叙,顺序里与袁四爷商量商量这京城一家影院的事。袁四爷哪里不懂,笑意颇深的点头,比之花清远和程蝶衣先一步离开了戏院。
花清远望着袁四爷的背影,颇有些感慨的道:“四爷倒是个懂戏的。”戏剧里那七十二出计、三十六条道,怕是都让他们这些人使遍了。
程蝶衣和段小楼这样的角儿只是戏台上的戏子,唱的是别人的王候将相。袁四爷这样的人物才是社会这出大戏里唱出‘真汁真味’的人。
真应了袁四爷评价程蝶衣演虞姬的那句,——‘有些味道’。
跟在花清远身后的程蝶衣毫不客气地冷哼道,“至少说得比你有门道。”他还记得花清远之前说的那两出不靠谱的戏折子。
“那是自然,四爷这个位置上的人,什么戏能看得不清楚,”花清远反身拉了拉程蝶衣的手,程蝶衣下意识地想要躲,却还是被花清远手疾眼快地拉住,“让我看看,瘦没?”
花清远的眼神真挚炽热,却并不显得急不可待,迎着程蝶衣惶惶带有探究的眼神,如清泉一般泄去了程蝶衣心里的内火,让他激烈跳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好像一切都应该这般,好像一切都早早地注定。
花清远缓缓地松开刚刚抓紧没多一会儿的手,无声地叹息一声,好像有些失望又好像很是心疼,“果然是瘦了,人家结人家的婚,你可跟着操什么心!”
“你懂什么!”程蝶衣被贸然握了一下手,转缓的劲还没有反应过来,花清远又松了手,弄得这心头一下子空落落的。
“我怎会不懂,好了,不说这些,蝶衣快去卸妆,爷在外面舀了不少好东西,”花清远最懂循序渐进,今晚已算进了一步,不可再相逼,他也不想吓到程蝶衣,“有一副头面,你一定喜欢。”
“真的去我家?”
年前,程蝶衣和段小楼分别买了院子,置了一份家产,都是做角儿的人了,段小楼连媳妇都带了回来,不能没有自己的府邸,他先寻了宅院搬出了与师兄弟一起住的大宅院。
程蝶衣的心也散了,觉得住在这里也没了滋味,就想寻着搬出去,他的宅子还是花清远帮着寻的。
花清远做的保人、签的地契合同,给中间人过的暗钱,花清远是没让程蝶衣知道的。
虽是如此,程蝶衣这处宅子,花清远却是一次没有去过的,程蝶衣喜迁新居时,花清远只送了两个下人过去,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其中有一个,还是当初程蝶衣去花府唱戏时,侍候过程蝶衣的。花清远觉得这个小厮还算稳妥,就给程蝶衣送去了。
“自是去你家,”花清远挑挑唇笑道:“蝶衣要是不怕,这里也可以。”
清场后的戏园子已空无一人,连那个胖胖的那班主也知趣的不知躲哪里去了,前台后台,只有程蝶衣和花清远了。
“我……我怕什么,”程蝶衣吊起的眼角瞪了花清远一下,刚刚被花清远拉过的手却下意识地往袖里缩了缩,微微垂眸想了一下,“我想喝点酒,你要不要陪我?”
这是要一醉解千愁吗?好大的胆子,也不怕自己酒后乱性。
脑子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是答应得很顺口,“好啊,恰巧我弄到了一瓶上好的洋酒,我们一起品一品。”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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