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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我不敢怠慢,将当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刻意隐去了那个婴灵的事。他们是警察,办案讲求科学,鬼魂这等事,对于他们来说太过匪夷所思,我不能指望他们会相信。
眼镜男摸着下巴想了想,摆出一副高深的姿态:“唐小姐,你确定这就是事情的全部,再没有任何遗漏的了?”
我点了点头。
“如果你之后又想起来什么,希望你随时跟我们联系。那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他立即领着那个小警察离开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我站在原地,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当口,胡沁薇端着两杯茶从厨房走出来,见屋内只剩下我一个人,皱眉道:“怎么倒已经走了?”
我回过头看着她,惶然道:“沁薇,那个陶迁,他死了……”
“我听见了。”她颔首应道,将茶杯放在餐桌上,“唐双喜,我劝你最好别生出任何古怪想法。你知道的,瞒得过别人,你可瞒不过我。”
我盯着她的眼睛没有说话。心中,有一个念头愈加明晰。
第四十二话 婴灵(三)
异灵私房菜42…第四十二话婴灵(三)
我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正常,每天按时吃饭、工作、歇息,得闲时便跟胡沁薇调笑两句,间或揪住兜子的耳朵大声斥骂。小孩儿被我折磨得痛不欲生,几次三番两泪涟涟地扬言要离家出走,但谁也不曾放在心上,他也只能说说而已。
生活平静得如同一泓死水,然而我知道,我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晚餐时,电视里正在播放本市新闻。浓妆艳抹的播音员面无表情地一字一顿:“三天前发生在天虹小区的男子莫名死亡案件,今日又有新进展。据我市刑警大队刘队长介绍,该男子名叫陶迁,三十二岁,无业,无病史。由于现场并无任何打斗痕迹,死者身上亦无明显伤痕,因此,本案初步被定性为‘意外死亡’。警方表示将继续对本案展开调查,我台也将持续关注,为您带来更加详尽报道……”
我不动声色地扒了一口饭,扭头对胡沁薇道:“我还想喝一罐啤酒,你要吗?”
她耷着眼皮头也没抬:“好啊,兜子,去厨房再拿两罐啤酒出来!”
大头小孩儿欢欢喜喜地跑开了,我暗暗将左手伸到桌子下面,紧攥成拳。
时候到了,现在,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是夜,狂风大作。
兜子一如往常地不在家,胡沁薇早早睡了,隔着门板,我几乎都能听见她沉实匀净的呼吸。我潜进客厅,将一把扳手放进随身携带的背包,咬着牙,做了个深呼吸,蹑手蹑脚打开房门,闪了出去。
陶迁的死,给了我极大的震动。我不可能和警方一样,理所当然地将一切看做是一场意外。曾经,他就在离我几步之遥的地方,我眼睁睁看着他被冤魂缠身,却无动于衷。事到如今,无论我怎么做,也无法将他的生命换回来,但至少,我可以令他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
我明白自己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凶险,我更加清楚,以我约等于零的战斗力,这一趟很有可能是有去无回。但是啊,我唐双喜天生性子拗,我实在没办法挡住心中澎拜汹涌的执念: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小婴灵,让他亲口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或许只有这样,才算是给陶迁一个交代,让他九泉之下,能够得以安息。
……
出租车在天虹小区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当年我爷爷创立10号私房菜馆时,曾立下一个规矩。每一位上门来吃饭的客人,都要留下住址和电话,目的是为了在逢年过节时,给客人寄上一张明信片,聊表谢意,此乃经营之道。经过年月的更迭,到了我这一代,因为懒,寄明信片这回事早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但留地址的习惯却意外地保留了下来。因此,对于陶迁的住所,我自然是一清二楚。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11点过,小区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唯有门岗附近站着三两个五六十岁的大妈大爷,嘴里悉悉索索的,也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我跳下车,将手中捏得汗湿的纸币塞给司机,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大喇喇地走进小区大门。
十六栋……三单元……就是这里了。
站在陶迁家的楼下,我只觉得心中阵阵发凉。夜阑人静,这幢二十三层的电梯公寓,此刻大多数窗户都是黑漆漆的,人们早已关灯入睡。这是理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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