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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企图。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又下不起狠心无情,一时不知该如何处之,只能听之任之。
此时,许多地方都在闹蝗灾。路途中,常见干涸田里的是腐烂的根叶,不免让人心疼,只是纵然有灵丹妙药,也无法使枯木逢春。寇轩一路快行,期望赶到一些尚未受灾的地方,尽量给未损伤的庄稼施上药水,阻断蝗虫的侵害。
郭一萱一路跟着,想不到这个灵药宫的宫主竟然在救庄稼!?她想过他这么赶路,可能是要回宫,或者去救人。但没曾想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并且是悄然的,不收钱不留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冷冷的面色下居然是颗炽热的善心。
这一日,两人又来到一处农田,正准备洒药。两个庄稼汉却不识好歹地窜出来阻拦:“你们干什么?”
郭一萱得意地解释,像在炫耀自己的本事,“这位公子是神人,他的神药,能避免你们的稻谷被蝗虫吃光!”
“狗屁神人!”一个瘦高个子的庄稼汉不屑道:“少来哄钱!”
郭一萱十分不高兴,叉着腰大声呵斥:“喂,谁收你钱了?我们可是免费的,别不识好歹地诬陷!”
“什么都免费么?”另一矮个子的庄稼汉露出邪恶的笑容,不怀好意地一步一步走上前,“姑娘长得可真漂亮!”
“救命啊!”郭一萱慌忙躲到寇轩的身后,抓住他的衣袖壮胆。
寇轩愣了愣,记忆中,秋西槿第一次和他过山洞时也这样抓过自己的衣袖。一样的动作,却不是同一个女子。但同样让他的心松了松,生出爱护之情。
从此以后,伴随寇轩最苦恼的问题是,自己亦分不清楚,是因为秋西槿而照顾郭一萱,还是因为郭一萱就是郭一萱。她们身上某些性子十分相像,让人一时分不清楚,或者是不愿分清楚。
“滚开”矮个子欲推开碍事的寇轩,可连尾音都还没停,脖子已被架上把短刀!
矮个子恐惧得一动不敢动,他是何时拔的刀,又怎么架到脖子上的?一系列的动作快得惊人,只在两个字音中做的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
矮个子慌忙跪地求饶,高个子见寇轩没有进一步行动。便拉起矮个子拼命跑,一边跑一边哭喊着:“大侠,饶命,饶命……”
郭一萱望着落荒而逃的两人,狠狠道:“这种坏人,为何不杀了他们?”
“师傅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寇轩只继续做手中的事,言语表情都是淡淡的,似乎从没因为什么影响心情。
“你救了我,无以回报,就只能以身相许了!”郭一萱立在他跟前,水灵的大眼睛直直盯着。这并非一句玩笑,从第一次见他,就在找寻合适的机会表达心意。此刻,天高云轻,阳光灿烂,又刚经历一场英雄救美,想必是个好时机。
“让开!”寇轩偏转着头,眼底的寒意表露无遗,“若再如此说,就不必跟着我了!”
“唔……”郭一萱黯然地低下头,缓缓挪了挪身子。毕竟是姑娘,又是第一次表白,遭拒后不免难过。眼泪不可控制地滑落,模糊了眼前的人和景。他那么近又那么远,当真是秋西槿口中热心的轩轩哥么?
秋西槿曾或多或少地说过笮越山的一些事情给郭一萱听,所以她知道他曾受过伤,伤得就快死掉。一直想问他怎么熬过那样痛苦的时日,现在是否旧伤未愈?可是每一次问起,得到的都是沉默。她只能暗暗给自己鼓劲,没关系,一路那么长,总会有机会问得出来的。然而,根本不是路程和时间的问题,是他压根不给机会。
这一日,正巧来到灵药宫在此地的别苑,虽不大却雅致。大片各色的蔷薇花从院墙开到楼阁,仿佛一汪花的海洋。
月下湖边的八角亭,八盏灯笼将四周照得清清明明。涨满眼帘的蔷薇花,开得艳丽风华。繁叠的花瓣似一片片云彩,随风摇曳似起舞的烛火。
郭一萱折了一支鲜红的蔷薇,执在指间,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弯起唇角看向他:“我自小就习舞……你想不想看看?”
寇轩靠着亭下的红漆木柱,仿佛未听见一般。左手一根枯木,右手一把小刀,却迟迟未动手。
郭一萱已经习惯了他爱答不理的沉默,大多数情况下,他不说话,其实代表默认。
花香萦绕的夜风中,脚下是轻盈如蝶的步子。柔软的身段弯出曼妙的姿态,翩若惊鸿。她从记事起就开始习舞,却到此刻才真正想跳,跳给眼前的人看。好似这十几年的辛苦,只为了今夜的绽放。
寇轩低首,指间的刀锋起起落落,偶尔抬眼静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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