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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背腰在一条笔直的线上，肩是张开的，胸膛是挺起的，腰线是挺拔的，他看着就坐在他对面的叶孤城。温泉的热气袅袅的升腾起来，为这人往日里总是冰冷的容颜添上些许朦胧的柔情，也在那总是苍白少血的面颊上染上些许红晕。一头浓密黑长的青丝就散落在身后胸前，或者在水下，飘摇在那非礼勿视的地方。圆润的肩头就靠在白玉的池壁上，白皙的肌肤几乎要形成玉石的错觉，只是玉石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活力和生命感。那是紧致有形的肌肉，一眼望去便可知摸上去的手感绝对会很不错。

隔着那层薄雾，可看到那薄薄的少血的唇因为水温的缘故变得红润起来，乌发被水汽打湿显得愈发黑亮，青丝绛唇，只用两种简约却浓烈的色彩描绘出来，因此兼有白梅的雅致和红梅的诡艳。西门吹雪在打量着叶孤城，叶孤城也在打量着他。

叶孤城的眼帘是半合的，因此视线是微低的。因此他可以看到对面那个男人瘦削苍劲的脊背，结实却不突兀的胸膛，线条清晰的腹肌，以及放在腹部的那双细长有力的手，握剑的右手，拿着剑鞘的右手。

在这微低的视线里，那双手忽然动了，手的主人也动了，他在向他靠近。叶孤城发觉了，但他没有动，只是轻轻抬了一下眼皮，又合上。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但是足够了，他看到了西门吹雪的眼睛，从那双黑亮深邃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点两人都懂却并不必要宣之于口的东西，他并不排斥的东西。

唇瓣被另一种温热的东西碰上的时候，叶孤城半被动的抬起头，扬起了脖子，那是他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些湿湿的，凉凉的，落在被蒸汽熏热的脸上，引起面部敏感的肌肤微微收缩，那是雪。白云城位居南海很少看到这样的雪。来到万梅山庄短短一日，叶孤城已经记住了这雪的触感。

羽毛般的轻盈，梅花般的洁白，好像天上的白云被风扯碎了落下来。

他曾在沧海明月下施展轻功，惊鸿般掠过，穿云步浪而衣不沾湿。可是这雪花从天而降，却是无法避开的，况且他也没有打算避开。水温很高，白色的雪花落在同样白色的水汽中便消弭于无形，但是叶孤城却知道它们确实的存在着，在这方两人共浴的水池里和彼此的发上，肩上，脊背上。

叶孤城伸出手来握住这个人的腰，弹性很好的手感，肌肉的力度很熟悉也很喜欢，是他一直喜欢并拥有着的类型。他的上下双唇被湿软的舌头轻轻的舔舐着，味蕾的感觉很不错，紧接着便是稍微用了点力的啃咬，稍稍有些刺痛。方才若是蔷薇的花瓣，现在便是蔷薇了刺了。隐隐带着一点控制性和侵犯性。

叶孤城不喜欢被控制，更不喜欢被动，所以他做出了应和，分开了对方的牙齿，慢慢的探入勾寻对方的舌头。西门吹雪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肩膀，本就靠在池壁上的人被紧紧的压着，叶孤城几乎能感觉到玉石那坚硬的资料摩擦着皮肤。

那双手是洁白修长的，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简直称的上完美，可是叶孤城知道那手心有着薄薄的茧，指尖有着细小的伤痕，过于近的距离，将每一点的触感都百倍的放大，此时那种你我一样的熟悉感就会分外明显。于是他动了，他的手掌缓缓向上顺着那腰线沿着那挺拔的脊背摸索到对方的头顶，感觉到对方湿润柔软的长发在自己的指尖缓缓滑过，绸缎一般轻轻熨帖在指间缝隙敏感的皮肤上。

两人反应并不激烈，却都是难得的温柔，自然而然，甚至不掺加任何技巧的成分。叶孤城在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睁开眼，那一瞬间在有些眩晕的视线里，他看到从高空中飘落的洁白轻盈的雪花，飘飘洒洒，纷纷扬扬，回风舞雪，曼妙不似人间所有，冰凉的身体里却又带着一份令人惊诧的柔情，好像在安抚着僵冻的土地。

温泉的水温似乎越来越高了，两人的体温都开始升高，甚至发烫，看着彼此的视线似乎也是滚烫的，透过池中的水雾和天上的雪花毫无阻碍的落在对方的身上，好像要烫伤，要烙下彼此的符号，用视线，完全的容纳，用眼光，深深的刻在骨子里。

一切的展开都是顺理成章。在感觉到抵在腰间的硬物的时候，叶孤城竟然没有一丝的意外，只是在双腿被一个坚硬的膝盖不失温柔的分开的时候，微妙的皱眉表示了淡淡的抗拒。然而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西门吹雪也不会因为这可以忽略不计的抗议便停下。

清澈的白玉池里，温香的水下，进入的时候，有点阻碍，有点疼。西门吹雪能感觉到被自己拥着的人身体在那一瞬间绷紧，肌肉严重的紧张起来，他也同样不舒服，于是他强忍着原始的冲动，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