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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乖巧地叫他。
他的浓眉挑了一下,似乎对我这样叫他很不满意,嘴唇动了动,却说出一句:“你没有哥哥吗?”
我连忙点头,睁大的眼睛里流露出渴望和恳求。天知道,我多么想有一个哥哥啊!我多羡慕那些有哥哥疼爱和保护的小朋友,如果,他是我哥哥,那多好啊!
他静静地盯了我半晌,眼里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他点了点头,说:“好吧,就让你叫哥哥。”
我到现在还对当时那刻难以言喻的兴奋记忆犹新,我终于也有哥哥了,这是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儿啊!后来才知道,他从来都只肯让小朋友们叫他“司令”,不允许再有其他逾越的称呼,我才明白,第一次那样叫他,是多么的逾矩了。
他纵容了我的放肆,我成了他惟一的例外,他允许了我叫他“哥哥”,允许了我像只忠心耿耿的小狗般成天粘在他身边,除了他上学的时间,我们几乎是寸步不离。
那时候的很多记忆都是我一生中最甜蜜的回忆,我还记得那次他陪我骑自行车,我从车上摔下来,他紧张地拉住我的手问:“摔到哪儿了?疼不疼?疼不疼?”我眼里含着泪花儿,却努力忍着不让它滚落下来,还软声地安抚他:“吕哥哥,我不疼,一点儿都不疼。”他却懊恼地抓着我擦破皮的小手,一句话也说不出,便再也不肯让我学骑车了,从那以后,无论到哪儿,他宁肯载我,也不肯放我自己骑,所以,给他宠得我连自行车都不会骑。
小时候每次玩“过家家”,我都是他的小媳妇儿,不是因为他的运气特别好,次次都能抽中我,那是因为,如果他没抽到我,而被别的小朋友抽中,他总会强迫别人跟他交换那支签。
如果有小朋友不肯换的,他就大打出手,小朋友们常常被他揍的“哇哇”大哭,领着自己的父母找上门来许说法,他则会被吕爸爸按在后院的石凳上用竹条抽屁股,却倔强地咬紧牙一声不吭,不哭、不闹、不认错也不求饶,眼睛死死地盯着躲在门后看他的我,眼里居然还含着安抚的微笑。
每逢这个时候,我便会“哇哇”大哭起来,那哭声简直惊天动地,撕心裂肺一般。当他挨打时,我总觉得那竹条儿仿佛是抽在我自己身上似的,痛的我不停地吸气,哭到最后吕爸爸便再也打不下手了,只好不停地哄我!“滢滢乖,别哭,别哭,叔叔吓坏你了吧?谁叫哥哥不听话……”我含着泪珠儿的眼睛别向吕懵,总能捕捉到他眼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芒。
他知道我最喜欢蓝蝴蝶花,那种花很美,蓝紫色的花瓣儿柔嫩的几乎要滴出水来,靠近金黄色的花蕊旁边那圆圆的黑色斑点可爱极了,整朵花儿放在手上,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蓝色粉蝶。
你在看什么?
你很细心呀!对,你猜的没错,就是柜子上那盆。
那就是蓝蝴蝶花。
美吗?
现在倒是很常见的,广场到处都是,但那个时候,这种花儿却只有公墓附近那些小山坡上才有。我从小胆子就小,很少敢去那些地方,吕懵却常常跑到那儿去帮我摘一些回来,男孩子,粗手粗脚的,那花儿的花瓣又太嫩,摘回来的时候,那花儿总有些残了,但是,我每次收到他送的花都好开心。
童年的我是吕懵的小影子,他做的任何事在我的眼里看来都是对的,他是保护我的守护神,带给我快乐的天使,温暖我孤独身心的偶像。我仰慕他,崇拜他,依赖他,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无可取代,与所有的神 一般伟大。
为什么这么说?
是吗?这么说我是当局者迷了,我一直都没有朝这方面去想过,只觉得他对我好,我便应该对他加倍的好,从来没有想过,他为什么独独为我破例。
没关系,我不忌讳。
爱我?也许吧,我不否认我们之间的确是有过爱情的。
要烟吗?!
不介意,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从什么时候?不记得了,我这人对具体的数字常常没什么概念。嗯,让我想想,大概是在对很多人感到失望的时候,我开始喜欢点一支烟。
不,没有瘾。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烟比人可靠的多。在你孤独和寂寞的时候,点一支,并不一定要抽它不可,只是拿着它,你的手可以抚摸到它的身体,你的鼻子可以闻到它的味道,你的眼睛可以看着它的烟冉冉地蜿蜒升向上空,你会感觉有它陪着你,其实比一个情人陪在你身边更让人觉得充实。
不,我不酗酒。
我的叙述很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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