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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瓦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身,顺着那道目光看去——那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从服饰上看自己身上也不是没有爵位的。只是…阿尔瓦的眼光在那个年轻人身边的两个人身上划过,不行,那不会是海蒂的选择。
被阿尔瓦下了定语的年轻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判出局了,他只是继续用热烈的眼光注视着这位新认识的基督山伯爵小姐。
“哦,我的朋友,你有些太过了,”最后还是他的同伴看不下去了,“你会吓到那位小姐的。”他拉拉自己的朋友试图得到她的注意力。
“哦,得了吧,弗兰兹,要是阿尔贝会舍得回头看我们哪怕一眼,我就把我的马输给你。”旁边另一个听上去有些圆滑的声音。
“贝尼代托,你可不要这样说,要不是因为你,哦,我的上帝,恐怕我跟阿尔贝就再也见不到这些美妙的景色了。”那个声音显得很诚恳。
同伴们的争执终于惊醒了沉浸在自己的缪斯女神中的阿尔贝,他转头,声音里满是青年人特有的初生牛犊,“贝尼代托,贝尼代托,你可真是位好朋友,虽然即便你不来说不定我们也是有办法跟那个大盗…”
他的同伴不赞同地反驳,“得了吧,阿尔贝,你得承认是贝尼代托带人救了我们,你难道忘了我们在被关押时听到的故事了么?那些强盗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阿尔贝沉默了,显然他的同伴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说起来,贝尼代托,你带着有我家族纹章的手帕去找了谁才救了我们?”他问。
这个问题同样得到了他们同伴的吸引力,毕竟是救命恩人,虽然贝尼代托一直以来都不肯直说,但是今天显然他们必须要让他们的同伴说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我坚持带你们来参加这场舞会的原因,”贝尼代托摊手,“首先我想我得为我的隐瞒致歉,我始终没有告诉你们我的全名,我叫贝尼代托。莱茵,是一位男爵。”
他的话音刚落就收到了两个责怪的视线,“别这样看着我,”贝尼代托耸肩,“我可不是像你们那样的贵族,我不过是基督山伯爵的一个朋友的远房亲戚,要不是伯爵替他找到了我,我也不会有这样一个头衔。”
“莱茵?是在法国北部?”阿尔贝反应很快。
“大概吧,伯爵阁下承诺等过一段时间就带我去看看,”贝尼代托说。
“那你一定跟基督山伯爵小姐很熟了?”阿尔贝羡慕地说。
“哦,并不是那样,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见。”贝尼代托回答,他想起“领袖”的说辞,“即便你有了这个身份,也不要妄图动你不该动的东西。”贝尼代托不傻,他知道基督山伯爵小姐就是那个他碰不得的,虽然她的好样貌和那一大笔嫁妆都很让人心动。
“所以我们的救命恩人其实是基督山伯爵?”弗兰兹反应很快。
“是的,”贝尼代托点点头,“那天我跟你们一起被库库梅托捉走了之后,我请求他放了我,当然我答应会给他带回来一笔不菲的赎金。”阿尔贝和弗兰兹都是第一次听贝尼代托说起这段,两个人都很入神,“你们是知道的,我身上没有任何能表示我的身份的东西,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平民,可是你们不一样,家徽、纹章,那些强盗知道他们抓到的是两位贵族。”
阿尔贝和弗兰兹的脸都有些红,显然他们想到了第一次出门就被人绑架的窘境。
“恐怕那些强盗并不知道他们放走的也是一位真正的贵族。”阿尔贝有些激动。
“我离开后就来找了基督山伯爵,伯爵阁下帮我找了人并且垫付了一大笔赎金,当然,你的家徽帮了大忙,”贝尼代托转向阿尔贝,“七只浅蓝色燕子,伯爵阁下似乎跟你的家族有些联系。”贝尼代托不知道为什么“领袖”要让他这样说,但是他见识到了“领袖”的力量,他很明白,只要听话,“领袖”许诺的一切都会实现。
“一大笔赎金…一大笔赎金那会是多少钱?”不同于阿尔贝的莽撞,弗兰兹显然更加谨慎。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伯爵阁下可从不缺钱。”贝尼代托意味深长地指了指海蒂的方向,可不是,今天这位基督山伯爵小姐的装束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贝尼代托,基督山伯爵小姐跳完第一支舞了,也许你愿意介绍我们去向我们的恩人亲自道谢!”阿尔贝很激动,不仅仅是因为要向他的恩人道谢,更是因为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接近他心中的缪斯。
“好吧,好吧,看你的样子,恐怕更想让我介绍的是那位小姐吧?”贝尼代托调笑他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