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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
她死了,多好。这是一个好的结局,会有一个更好的开始。她的死,是注定的,跟任何人没有关系,是她应得的。何随勾起嘴角,他从没有这么认真的笑过,笑容的弧度大到不能更大,是的,他很高兴,再没有比何夏兰的死更让人觉得高兴的事了。让那假惺惺的动容都见鬼去吧,他已经忍耐地够久的了。
何随抿着嘴,蜷起腰,全身难以自抑地抖动着,从唇角溢出的笑声响彻在昏暗的房间中,久久不停。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难以理解的事,比如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再比如何夏兰对何随的厌恶。当然他们可能不是一个哲学范畴的问题,不过同样地让人费解。
这个问题何随很小的时候曾经努力地思索过答案,不过很快他就停止了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因为那对事情的结果没有任何帮助,反而会让人更绝望。
同样,何随也想过,如果他比何倚风早出生的话,会不会他们两人的人生就会颠个倒了。不过对于永远不会得到证实的假设来说,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他们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划分了界限。
当何夏兰翻着满篇的唐宋诗词想出‘倚风’这么个风流潇洒却和现代到底有点格格不入的名字时,旁边一样咿呀在哭的婴儿就得到了随便两个字,何随该感谢那位录入名字的
人出了点差错,不然他的一生可能就以‘何随便’这么进行下去了。‘何随’两字,到底不算太差,至少后来也比何倚风听着合时宜了许多。
不过在见到了这么多灵异的不科学的怪力乱神之后,何随想,说不定这就是他上辈子欠何夏兰的,所以才命中注定要被她这般嫌弃厌恶。
如果是因为宿命,那么至少有一个理由。
可惜当时的何随没有幸运得到这么一个自我催眠般的安慰。
幸亏,他也没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何随最不屑于那种不顾一切的自我检讨,双方都有错的定论。这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东西,怎么能混为一谈。他知道自己站在什么位置,在对抗着什么。
后来在读了许多书后,何随为自己的遭遇何夏兰的行为总结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结论,何夏兰是神经病。何随很满意自己的这个解释,至于何夏兰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摸样,那不在何随的研究范围里面。
何随一直在尽力地避开何夏兰,就算在那个家里,作为一个正常人,他不能被她被影响了。她已经有了一个何倚风了,那个可怜的孩子。何随起过一瞬间的念头要救救何倚风,毕竟他和自己长得那么像,但是这个不自量力的想法很快被他抛弃了。他没有任何力量,只能明哲保身,就连这都有点困难。
直到被何夏兰推下悬崖,何随才怕了。幸亏下面是海,只是石头依旧划破了何随的大腿,血把蓝色的海水印染成了红色,瞳孔中映着的画面很长一段时间失真般,全是鲜红。从那场劫难中逃离之后,何随才终于决定逃离。他有预感,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他有一天一定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没有一个人知晓。
那些难忍的疼痛,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忍受。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他是对的。根本没有什么困难,只要迈出了第一步。
而且,那一天连老天都在帮他。
所以何夏兰死了是不是。
根本就是命运。
唯一没有被拯救的人,只不过一个何倚风而已。
何随把椅子拉近了点,弯□靠近躺着的人的脸,他的手抚摸上那冰冷的面庞,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从眉、眼、鼻子到嘴唇,明明和自己一摸一样,却又完全不同。
何随把手□旁边乌黑的发丝中,绕到脑后,稍稍地把何倚风的头抬上来了一点。
他将自己的脸贴上去,唇印着唇。那感觉可不像是对着镜子和自己接吻,不一样的,完全不一样。看着镜子,可不会有这样的心跳。
这个人怎么这么烦,明明把他丢下了,明
明决定不管他了,都过了这么久,他竟然还是追了过来。
忍不住都想给些奖励了。
不过,竟然还是逃走了,你没看出来那个是神经病吗!
何随抓紧手里握着的头发,牙齿重重地咬在对面的唇上,毫不留情地啃着,直到一点血腥气充斥了口腔。
松开手中的力道,何随一下子抬起了自己的上身,侧头看着窗外,所以才说他的精神也不正常了。
他和何倚风怎么也不可能回到最普通的那种关系,就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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