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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香如故。”
圆形的湿痕早就晕开了,像这句主角台词上面的一块伤疤。
今日风急浪高,船体偶有颠簸,怀里的人睡得并不安稳,似在做一个难捱的梦。骆从野用右手撑着脑袋,将毯子撩开一点,仔细端详着那道蹊跷的新伤。
人在遭遇袭击时会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护住自己的头部与腹部。以白鹤庭的身手,会挨这样一刀,说明他……
骆从野的喉结滚了滚,在心里补全了自己的猜测。
在挨这一刀的时候,白鹤庭很可能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指尖才刚碰上那疤,手腕立即被人牢牢攥住,骆从野抬起头来,白鹤庭竟已经睁开了眼。他的神情很严肃,看过来的目光却彷徨,一副似梦似醒的模样。骆从野从他手中抽出手腕,抬手覆上了他的脖颈。
发情热已经消退了。
他摩挲着手下滑嫩的皮肤,问:“梦到什么了?”
白鹤庭还未开口,船体忽的又是一颠,身体失衡的瞬间又被按回到那个陌生又熟悉的温热怀抱里。
但这一颠将他彻底颠醒了。
他向后退开一点,从骆从野怀里抬起了头,问:“江寒呢?”
骆从野呆了呆:“江寒是谁?”
“那个医生。”白鹤庭道,“前天夜里被你们带走的那个。”
骆从野定定地望了他一会儿。片刻后,松开了扶着他后背的手。
“我刚才一直在想,你睁眼后,第一句话会对我说些什么。”他翻身仰躺在白鹤庭身边,抬起一条手臂挡住了眼,“我想了许多种可能,最后觉得,你肯定要训我。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
他挪开手臂,转头看向白鹤庭,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怎么,刚才梦到他了?”
“对。”白鹤庭坦率地答。
骆从野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而后道:“丢海里,喂鲨鱼了。”
白鹤庭盯着他看了几秒。
这年轻人已经脱胎换骨,与三年之前判若两人。他没能从那无所谓的表情中判断出这话的真假。
“如果是真的,你会后悔的。”他冷冰冰地说。
骆从野轻笑一声:“这是威胁?”
白鹤庭回他:“这是陈述。”
骆从野的视线从那没有波澜的双目上移开,滑向他流畅的颈线,最后落上了他肩头的一处吻痕。他的手也落了上去,按住那抹紫红揉了揉。
“戏剧里的女主角假死是为了和男主角在一起。”手下的肩膀往后微微一缩,又被他一把掐住,“你假死是为了什么?为了和那beta一起享受田园生活?”
白鹤庭懒得理他,用手肘撑着身体往起坐,又被肩上的那手按了下去。
他屈起右腿,骆从野的左腿也压了上来。
“可是,现在该怎么办?”骆从野翻身把他锁在身下,右手摸上他的侧脸,指腹用力蹭过那双干燥的薄唇,“你亲了我,是要对我负责的。”
二人的身体赤裸紧贴,让肢体间的挣动都变作了调情。白鹤庭动弹不得,只好歪头躲开了他的手。
“去哪儿?”骆从野把他的脑袋扳了回来。
白鹤庭蹙起眉,抬手推住他的腰,命令道:“放开我。”
“我放开你也没用。”骆从野死死压住他不让他动,偏了偏脑袋,意有所指地朝舷窗看了一眼,“这里是海上,你哪儿都去不了。”
白鹤庭紧抿着被他蹭得通红的唇,片刻后又道:“给我衣服。”
骆从野忍不住笑了。
“三年没见,这点倒是没什么变化,用完就丢。”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慢吞吞地说,“真绝情啊,白鹤庭。我以为你至少要问问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左肩的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虽不再淌血,红肿却十分明显。白鹤庭挪开视线,放轻声音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是靠一个信念活下来的。”说到这里,骆从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神色中空余一片怅惘,他语气平平道,“我要去都城,闯进你的陵墓,挖开你的坟,亲眼瞧瞧棺材里的那副尸骨。”
一束热烫的日光透过舷窗照入舱内,打在了白鹤庭脸上,晃得他闭起了眼。沉默在船舱中无声地漫开,待那束日光消失,骆从野也坐起了身,从一边捞起自己的裤子穿上,又去穿上衣。
“我真的很难不恨你。”他背对着白鹤庭,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三年前发生的一切仍然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