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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夜送来的东西。
他说聂深有事去了外地,临走前交代叶枞帮留意云若辰需要的某些情报。今天叶枞把他叫过去,说情况比较紧,等不及聂深回来了,让他自己过来送情报。
“反正你也去过一趟靖王府。”
叶枞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戴面具的那半边脸上的表情,比面具还冰冷几分。叶慎言很明白师父的意思是——连这么点小任务你也完成不了就可以去死了。
“你师父倒是信得过你,让你一个小孩子大半夜跑来跑去。辛苦你了。”
云若辰无奈地一笑。
叶慎言还不到十岁呢,才到听雨楼几个月,叶枞就敢给他派任务了。也不怕叶慎言被王府的护院发现,或是他进不了这屋子?
“我不是小孩子了!”
听云若辰这么说,叶慎言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样蹦了起来。云若辰先是愕然,旋而“噗嗤”轻笑起来,又掩口道:“好好好,我说错了,慎言你不是小孩子,你是男子汉。”
呵呵,真是够孩子气的。
叶慎言突然沮丧起来,挠了挠头低声说:“我走了。”
他心情真的很差啊!
来之前跟自己说了多少遍,上次满脸鼻涕让郡主笑话,这回他一定要好好表现,别再出丑了。
他可是立誓要做大事的呢,要像叶枞师父和白夜师父那么厉害,要帮郡主把病治好,要……总而言之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浑浑噩噩了。这几个月来,他那么努力地练功,连严厉的叶枞师父都夸过他,可是……
可是为什么一到了小郡主面前,他还是只有丢人的份呐。
“呀,慎言你等等。”
云若辰转身到多宝格上取下一个匣子,将里头的点心拿出来用软纸包好。她又打开多宝格下的小屉,拿出一个包得四四方方的小纸包。
“这是四季斋的麻糖酥,你拿去吃。还有……这是茶叶,你替我转交给聂管事,好不好?”
“哦。”
叶慎言颓废的情绪似乎被她的小礼物安抚了,乖乖接过两个纸包贴身收好,才再次告辞。
看着叶慎言的身影在窗外消失,云若辰面上的笑容才渐渐淡下来。她关紧窗户,回到小几边开始挑亮烛火读叶慎言送来的情报。
牛皮袋里只有薄薄的几张纸,但里头所提及的内容条条都触目惊心。
“想不到天命教的势力已经渗透到这种程度了……”
她捏着纸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突然实行的削减宗俸。
突然爆发的宗室闹事。
已逐渐浮出水面的天命教,与他们所支持的舒王的挣扎……
“我真能凭自己的能力来解决这些事吗……”
云若辰苦笑起来。她从来都很自信,但从来都不自大。
对方似乎已铺下天罗地网,她该如何破解这场迷局?
聂深,你又去了哪里?
“不知何时,你才能喝到我送你的茶呢?”
她想起那包被她花尽心思向父王讨来的雪龙云团。只因为那夜聂深说了“好喝”,她就心心念念想着要让他再喝上这茶。
云若辰所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在她积满白雪的屋顶上,还坐着一个不舍得离去的懵懂少年。
雪越下越大,少年的半身都堆满了雪花,他却依然没有走。
叶慎言将一小块麻糖酥异常珍惜地放进嘴里小心的咀嚼着,感受那浓郁的甜味充溢着他整个口腔,好像一直甜到了心里去。
“好甜的糖……”
第四十九章:雪一直下
腊月二十八,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开始下雪。待到天色大明,整座京城已变成银装素裹的冰雪世界,而鹅毛大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不断飘落。
云若辰披着她最厚最暖的狐裘,站在院子里看下人们贴窗花。靖王府里上下人等不住来回穿梭走动着,处处都洋溢着过年前特有的欢快气息。
工部的官吏总算识相,在过年前将靖王府大部分的院落都修葺完毕。尤其是新作的朱漆大门,刷得那叫一个鲜亮,在雪地里看来更是耀眼。
黑底泥金的“靖王府”三个大字灼灼生光,隔着一条街都能瞧个一清二楚。
而王府其他被烧毁的建筑,如黄侧妃和云若辰原先住的院子,都修建一新,比之间造的还要好。
所以云若辰这两天很忙,忙着替黄侧妃监督下人们清扫、搬家,还得抽出手来筹备过年。幸好有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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