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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城边,我不能进城。”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的问。
“我会在临秀川县的一个镇上住下来,等你办完事再来找我,我陪你一块回A市。”阿山说话的时候,表情显得有些痛苦。他以前也告诉过我,在跟着杨哥以前他一直是靠偷靠抢过日子,我没法想象一个12岁的小孩子失去了亲人后,是如何生存下去的。过他从包里抽出烟点燃,猛的吸了好几口后才说,“来青山之前,我在秀川犯过事,所以我现在才改了名字叫阿峰。”
“嗯,我知道了。”话说这,我也不能多说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只要阿山能帮我做到的事情,他一定会全力以赴,要是这次执意让他跟我进城,那确实有些为难他了。把阿山放在镇上后,我一个人开车去了秀川县城。
一路问了过去,找到了秀川县歌舞团,这个时间正是快要下班的点,我找到卖票的工作人员。本想直接说明来由问她认不认识倪娟,但看她不过才30岁左右,想来她应该是不知道“你好,我们是A市某单位的,想和你们洽谈下关于演出的问题,你看我需要和谁谈呢?”
秀川县是一个小县城,一听有省城的单位来洽谈演出,售票的工作人员热情的说:“您在这稍等下,我先给领导去个电话。”
像这种县城的歌舞团,主要是下乡或是去部队做慰问演出,大多数时候都闲着没事。不过倒是听到过一种说法,说是很多地方的歌舞团里都养着一批很漂亮的女演员,至于这些人养来做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团长,这位就是从省城下来找演出单位的。”售票员把我带进团长办公室随口交代了下,又转上关上门出去。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她转身出去的时候,屁股特意扭得比刚才还圆许多。陈团长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售票员的背影色眯眯的笑了笑,扶了下脸上快要掉下来的老花镜,一抬眼,额头上就全是皱纹,“你们是什么单位的呀?”
像他这种文化部门的工作者,而是都混到了这个位置,按理说应该会给人感觉很正气清廉。但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像是纵欲过度的样子。为了不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我直接说:“陈团长不好意思,刚才为了见您,我故意撒了个慌。
“那你找我是什么事?”他一听不是接业务,马上就换了副脸,低着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陈团长,我是A市大学的学生,今天来找您主要是想像您打听一个人。我有个同学现在患了癌症正在住院,但她不知道自己亲生母亲是谁,现在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我们这些同学经过多方打听,才得知道她生母叫倪娟。”我把刚才在路上想好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和我们这有关系?”这番话还算打动了他,他又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问。
为了让事情显得更真实,我说:“是的,我们通过省档案局查询,查到倪娟最后的档案是从你们这儿迁出的。”
见他一时没有回话,我又补充说:“档案上显示是X年X月从安华迁入贵团的。”
“安华?”他眼睛盯着办公室,应该是在回忆什么。
我的心跳忽然加快,但愿眼前这个陈团长能想起什么来,20年前他应该还是歌舞团普通的员工,但如果我妈来这儿工作过,他怎么也应该有印象才对。
过了许久,他才摇摇头,“我来这儿工作了30年,好像没听说过有倪娟这个人,更没有谁是从安华牵过来的呀。”
这个回答让我很是失望,我尽量用很真诚的语气说:“陈团长,我那个同学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见下亲生母亲,要不麻烦您在帮忙想想?或是问问其他人?”
“你等等。”陈团长说着,用座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只听他说,“老团长,我是小陈啊!”
一听他给老团长打电话,我心里又稍微放松了些。
“你记不记得我团里以前有个叫倪娟的?是从安华歌舞团迁过来的?”
“嗯,是。”
“没什么事,她女儿的同学来团里找她,说是她女儿生了什么重病。”
“好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陈团长说,“我刚帮你问了老团长,他印象中是有这么一个叫倪娟的人安华迁来过,当时好像是上面人安排的,不过没在来我们这儿上过班。”陈团长一边说,还在一边嘀咕,“我就说我不记得嘛。”
“没上过班?”
“就是档案资料挂在我们单位,人实际上没能到岗。”陈团长解释说,“像这样的情况都要上面来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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