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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数人呕血倒地。他冷冷地瞥眼,惊的身侧黑衣向后跳起。
突感耳边一阵剑气,跳转应对,只见数人拔刀相向。刚要出手,就已见夜景阑抽身而来,凝气成刃,手起头落,一地血腥。胸口忽地一紧,整个人像是被蚕丝困住,骨肉中一阵尖锐的刺痛。抱紧身体,不住地向后挪步。摇着下唇,就算痛也不能叫出声。突然脚下松软,泥土塌陷,身体直直地向下坠去。愣愣地睁大眼睛,只见夜景阑冷面忽紧,急急地伸出手臂。我不顾刺痛,提气欲上,一把抓住他的手。怎奈身下气旋狂转,吸力惊人,像是身陷沼泽,越挣扎就没的越深。眼见手掌就要抓不住,夜景阑又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腕。身下狂风四起,将一头长发打散。
瞪大双眼,心惊地看着他身后飞起的暗主,大声提醒道:“小心!”
夜景阑并不回身,只是直直地看着我,两手并没有因此松开抓握。只见冷光乍现,刀影闪过。他身后扬起几滴殷红,飞起一道人影,但面容依旧平静,看不出半分异色。心头像是被什么轻撞了一下,想要从他的掌间滑腕,却难以抽离。身下气旋又一阵加重,这一上一下的拉扯,就快要将我撕裂,疼得我冷汗直流。夜景阑眉头轻拢,踌躇了一下,随即跳身而下。
顺着长长的暗道,我和他被一阵劲风吞噬,此身欲坠黄泉,茫茫不知前途。腰间被轻轻地揽住,鼻尖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脸上微烫,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竟能感到从未有过的心宁。忽地又是一阵抽痛,这次仿若丝入骨髓,拈断了七经八脉,我闷哼一声,旋即陷入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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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主。”一名黑衣看了看湖畔的地洞,半跪在身受重伤的主子身边,“两人都已落入洞中。”
一身血色的男人抚着胸口,暗自调息。半晌,喉头微动,面色隐忍,嘴角渗出几滴鲜血:“看来这是个湖底风洞。”他虚弱地抬了抬眼睛,沉沉地命令道:“不管有多深,要将这个洞口封住,另外派几个人到周围细细查看。若是发现还有其他洞口,也一并填起!”
“是!”
暗主望着深深的地洞,浓眉紧锁,轮廓深深的脸上笼上一层阴郁之色:“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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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湖东畔,锦鲤行宫连绵数十里。高墙内翠华摇摇,绿树繁茂。凉亭水榭,漠漠轻阴。会微殿就屹立在宫苑的西南角,凌翼然披着长袍端坐在桌案前。
六幺乖巧地递上一个青润的瓷杯:“主子,这是莲州的贡茶,名唤‘美人舌’。”
凌翼然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美人舌?”
“是~”六幺讨喜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据说这茶色香味具绝,初尝入口,仿佛伸进一条香软而温润的舌尖。”
“哼,也并无特别。”九殿下不屑地看了茶盏一眼,继续阅文。
“原来主子不喜欢。”六幺奄奄地撤下瓷杯,低声嘟囔道,“十几位殿下中,就只有主子没有带侍妾贴身伺候了。”他偷偷打量了九殿下一眼,试探性地开口:“今天的那位姑娘~”
凌翼然慢慢地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挑了挑眉,语气缓缓:“六幺,你越来越长舌了。”
六幺见状,惊了一下,随后猛地跪下:“主子恕罪,主子恕罪。”
凌翼然单手撑面,媚目微合:“你下去吧。”
“是。”六幺耷拉着脑袋,缓缓地退到门边,踏出门槛,轻手轻脚地将门合上。
清风徐来,暧昧地撩动着黑发。凌翼然轻轻地勾起嘴角,缓缓地睁开双眼:“成璧,进来吧。”
“是。”
凌翼然倚着梨花椅,慵懒地托腮:“后来呢?”
“而后璇宫宫主应不满无人提名于她而中途离场,而后大家就散了。”长脸男人抬起头,两眉微皱,“这盟主之位是夺还是弃,请殿下示下。”
凌翼然并未束冠,一头黑得发滑的长发散在身后,桃花眼半垂:“武林盟主?”他轻哼一声,眼眸微转,目光凌厉:“成璧啊,北雁南飞,最先力尽是头雁。切不可应小失大,乱了整盘布局。”
“是,属下明白。”
凌翼然正了正身子,手指轻触着桌案上的一张薄纸:“竹肃递了密信来,说是近日里发现了妹妹的行踪。”美目微睁,“今年她该是二八芳华,长得极像她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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