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页)
妇人,而自己的丈夫从未对自己说过一句半句的贴心床头话,她既未体会过夫妻间的耳鬓厮磨,也从没见到自己的丈夫对她燃起男人的热情,而这所有的开始只为了那场错误而美丽的菊花会上的懈逅,现在她也常常反问自己,值得吗?
容雨薇越想越气,只觉得一股血气从下至上往脑子里冲,多年的求爱不得、不平和冷淡使她彻底丧失理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玉簪‘砰’地一声狠狠摔在地上,动作快如闪电,簪子应声落地,瞬间碎成数段,还不解恨似的往上重重地跺上几脚,成逐日猝不及防,只能看着着躺在地上的碎玉,脸色勃然而变,步履踉跄走下书桌。
容雨薇咬牙切齿地喃喃着,“我让你天天看,我让你天天擦,你当我不知道这是要给谁的东西,可惜她永远也收不到!”因气愤而扭曲的脸孔让她丑陋无比,双眼燃烧着熊熊的幽怨、愤怒之火。
“终是送不出去,终是送不出去。”成逐日一边躬身捡起碎玉,一边低声喏喏自语,沧凉的语调透着心中的绝望。
当年小小看着白首簪的眼神让他心中不忍,在成亲后就立马挑选上好的羊脂白玉,找巧匠打制而成。他想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亲手给她带上;他想告诉亲口告诉小小白首簪是成家给容雨薇的,而这才是他送给自己女人的;他还想告诉她,簪子上面的惜字是他们女儿名字,他们的女儿叫成易惜,是对小小的怜爱疼惜之意,可终究是成空。
看着成逐日悲痛欲绝的表情,想着自己的牺牲,容雨薇直觉得心似被滚油煎熬,又如被针扎般痛楚,被气更是口不择言地宣泄压抑多年的不满和委屈,尖酸刻薄的话语不由自主地一句一句往外冒,气势咄咄逼人,犹如悍妇撒泼骂街,“那个小贱人,狐媚子,敢和我容雨薇抢男人,她也配,算她识相,滚得远远的,要不我绝不会让她好过!”
“住口!”成逐日怒声喝斥,蹭地一下站起身,两眼暴出骇人寒光射向容雨薇,神情阴蛰,挥起手掌作势就要掴下去。
容雨薇似不可置信张了张嘴,美目圆瞪,“你竟然要打我?”
成逐日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还是没有打下去,眼底满是轻蔑之色,一字一句顿道:“你这个妒妇,若不是当年你逼着她立下这毒誓,她又怎么会离开,你欺她孤女无依无靠,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容雨薇心跳瞬间停摆,脸色唰地变得死白死白,嘴唇不住的哆嗦:“她她全都告诉你了,她答应过不会说的。”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成逐日气地嗔目切齿,额头青筋暴起,握紧的右拳被碎玉的边角扎出血丝,隐忍多年的愤恨决堤而出,“我伤了头醒不过来,但每次她开口说话我都能听见,是她的声音领着我回来,原来世上真有心灵相通之事。开始只当是自己发梦,后来得知你同意让她亲自照顾病中的我,当下就心生疑惑,接着她又宁死不肯嫁我,前后一想就全通了。‘生女则世世为娼,生男则代代为奴’,亏你想得出来,容家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心思歹毒的女儿。她心里苦,我也不敢再逼她,想着以后总会有法子,此生若有她相伴,不要孩子也罢,只要能亲手把这簪子给她簪上就好,如今连它都碎了,你连个念想你都不留给我,当年你逼她立下毒誓,害死娘亲,逼她远走,也就断了自己的子嗣。”
容雨薇心中不禁是怦怦直跳,自觉成逐日话里有话,于是屏息凝神,轻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成逐日慢慢踱步来到容雨薇面前,眼尾微扬,心情似无比舒畅,贴进她的耳边阴恻恻地桀笑出声,“我答应过小小,你会有孩子,那也是在她之后。所以这辈子你永远也当不了母亲,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越到后面,声音越小,唇边扬起颠倒众生的笑容如鬼魅般迷惑人心,充满报复的快/感,今天成逐日第一次主动地贴进她,容雨薇盼望了半辈子,今天终于等到,可不但没有想像中的甜蜜与喜悦,而且让她如置身阿鼻地狱般绝望。 “你竟然为了她甘愿自断子嗣?”容雨薇声嘶力竭地尖叫着,一阵阵打颤使她浑身抽搐着,连指尖也在微微地发抖,“你怎么对我如此狠心,她就这么好?我就这么不如她?!难道她就没有错,要是她识趣早些离开,也不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冷酷无情!”她隐隐约约知道事情不对,只是不愿让自己多想,当亲耳从成逐日口中听到真相,犹如一桶冰水从头灌下,浇得她是彻骨冰冷。
“除了你的姓氏,我还真看不出你哪点比得上她。”成逐日寒若星辰的凤眸睨向容雨薇,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厌恶入骨却无力摆脱的女人痛不欲生,郁结多年愤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