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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珍激愤之下说出的话,却不想正触到怀远驹的痛处。他双眼一眯,颏下两寸美髯抖了几下,盯着乐以珍尚还平坦的肚子看了好{炫&书&网久,抬起手来用力一摆:“在我还没有打算罚你之前,你赶紧离开这里!”
乐以珍倔强地保持着自己挺立的姿势,追逼道:“老爷还没有给奴婢答复呢!”
怀远驹脸上有些别扭,从鼻腔里哼出一句话来:“我缺女人吗?你未免自视过高!”
乐以珍赶紧屈膝行礼:“老爷宽宏大量,奴婢感恩不尽!奴婢这就告退。”说完,直起脊背一转身,往屋外走去。
怀远驹目送着她身姿挺拔地出了书房,一股莫名的躁狂情绪直袭心头。他端起那盏已经凉透的茶一饮而尽,冲着身后由隔屏隔开的里间大喊一声:“茶!”
一个小厮应了一声,端着茶盘颠颠儿地跑出来,给怀远驹又酌上一杯茶,被他再次举起来一口饮尽。小厮没见过自己的主子这般喝茶的样子,有些惶惑地犹豫一下,小声问道:“老爷…还要喝吗?”
怀远驹劈手夺过茶壶,见小厮面露惊愕,不耐烦地吼一句:“滚!”
小厮吓了一跳,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仓皇地退了下去。怀远驹就着那茶壶嘴儿又灌了几口茶,展开面前的一本册子,翻了几下之后,气恼地往案头一推,将身子跌靠到椅背上,闭目喘着粗气。
第二十八章 心思厚重
乐以珍得到了怀远驹的保证,卸下了一个心理包袱,感觉轻松了不少。她出了祗勤院,一路吹着凉爽的风,回到自己位于德光院西厢的那间小屋时,心情还算不错。
屋里的灯是亮着的,门是半启的,她以为是冬儿在,也没太介意,推门走了进去。
让她吃惊的是,屋里的人竟是二小姐怀天薇。她手里捏着一张纸,正看得出神,正是自己傍晚心绪不宁时,随手写下的一首李白的三五七言》。
怀天薇看她进来了,抬头念道:“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读书人家的小姐,果然与我们这些商贾之家的女儿不同,真是好文采。”
乐以珍上前从她的手中拿起那纸素笺,笑着说道:“我哪里会有这么好的文采,不过是略识几个字罢了。这首诗是一位前辈的感怀之作,我随手写下来玩的。”
怀天薇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恐怕也不是随意写下来的吧?莫不是有感而发?”
乐以珍顺手抄起桌上的一本书,将那纸诗笺夹了进去,绕开这个话题,说道:“二小姐有事,让丫头来喊我一声,我自会过去,您怎么还亲自来了?”
怀天薇轻笑了一下:“你也不必如此客气,现在这府里也没人敢拿你当婢子使。再过几日,我见了你还得称一声姨娘呢,从辈份上来说,还是应该我来见你…说起来也不必再等几日,我今儿白天来,就在吃了一碗闭门羹,这不?晚上趁这院门开着,赶紧溜进来见你。”
乐以珍听她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含糊地解释道:“我的身份就是一个奴才,这一点是我改变不了的,二小姐有事尽管吩咐。白日里…二小姐是聪明人,一定能明白我的苦衷。”
“唉…见了你,我就知道什么叫天意弄人了。”怀天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自然不会怪你,不过…你如今这样的境况,倒是打了我的嘴了。”
“我就算是进了群芳院,最多也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姨娘,与孙姨娘断断不会有任何矛盾冲突的,二小姐请放心。”乐以珍以为怀天薇在替自己的娘亲着想,便这样保证道。
“我说地不是这个。”怀天薇一副欲言而止地为难样子。憋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我…唉…曾经答应一个人。替他看住你呢。可眼下你地情形…让我怎么看?这可真是自己打了自己地嘴了。”
乐以珍何等通透地心思?马上明白她说地是什么了。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怀明弘时。他带给自己地震憾感受。想起他修长地身姿。弧度优美地大眼睛。还有他赖着自己要汗巾。将自己地粗糙手艺系到腰上后。那心满意足地表情。
还有他那句劝解自己地话:“…这悲伤呢。有时候就象一头狼。你想着要收住它。就如同将一头狼关进了铁笼里。关得越紧。狼就会越加焦躁奔突。不如打开笼门把它放了。它出来乱叫几声。也就跑了…”
最近一段日子。当自己心里纠结不开地时候。时常会想起他地这句话。世事多么无常。上次回来时。他是少爷她是婢子。他还可以由着自己地心性缠她一缠。可是下次回来。她是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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