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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迷糊中发出一声询问。
“不怕,孩子不怕,珏儿不怕。”她泪滑落,心如同被刀捅了巨大的洞,十分的疼。
黑夜中暗卫一路紧追不舍,彤珊带着他一路逃,往外跑,对是跑!不知那来的力量可以让她这样一个软女子背着凤珏一路狂奔,此时她只有一个想法,带他逃离这里!
前方黑影闪现,她停下步护住身后的凤珏,一副玉石俱焚的样子,前方的人对上她的双目标时微微怔住,声音中满是惊讶。
“夫人?”
“白鹭?”
“是。”
彤珊将背上的凤珏交给白鹭,将两人往外推,“快带他走。”说罢往另一个方向跑去,白鹭毫不犹豫的带着凤珏飞身离去,却又忍不住回头望去,与她初见是二十多年前,那时的她已经是身怀六甲,而白鹭与孔雀是为了迎接凤凰家的新主,他们与童姗朝夕相处,那年的她不过是十五岁的少妇,白鹭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童,然而,那段日子是她最深刻的记忆,无法忘记,从她陪着童姗养胎安胎,到后来,凤青出事,童姗驾车奔向被大火吞没的宅子,她撕心裂肺的哭喊,换不回远去的人,那年寒冬,她就在马车内生下了一双婴孩,大公子也因此受了寒,而童姗连孩子一面都没见到就被送离了凤凰家,时隔二十年,白鹭依旧记得那双清透温柔的眼,那个人是夫人,凤青的结发之妻,凤珏凰晔的娘亲!
“陛下,人跑了。”暗卫回报,“只抓到帮手。”
楚天手一挥,彤珊被压了上来,跪在他身前,他回身,十分意外的看向她,“彤珊?”他深吸一口气,“能告诉朕是为什么吗?”
她抬起头,冷目看他,“这话,我到想问问陛下,为什么这样对他?”
“这是朕与他的事。”楚天拂袖。
“好,那么不谈他,说你!”彤珊瞪着他,“你自十五岁登基,那一年,凤珏自银淼而来,出金三十万为你冲实国库!锆承二年,北方大旱,南方大涝,他出银出粮帮你赈灾,金银无数,粮食万万担!锆承五年,你身中巨毒高烧不退,命悬一线,他请名医出千年雪芝救你性命!他做在这些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如今这么对他!”几乎吼出的话,一字一句如刀般要将他凌迟!
“这些事你是如何得知的!”楚天不敢相信,这些事他连母后都瞒着,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官是如何得知。
“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她终是扳回一局。
“你!”楚天怒目看她,突然觉得她这样的目光有些眼熟,目光往下移,移到她的手腕上,意料之中的看到一只凤镯,纯金的镯子,一对凤目是两枚红宝石。
……天儿,这是凤青,是父王最好的,嗯!朋友……
……朋友?不敢,殿下别听太子乱说……
……我可没乱说,青,我们本来就……
……夫人来,见过殿下……
……你成亲了!……
……给殿下请安……
那年小小的他同父王一起去了梧桐居,他记得有人给他请安,他抬起头看到那人身怀六甲,手腕上带着只凤镯,一对凤目是两枚红宝石,那个人是凤青的妻!
“你为何会在宫中!”
“这话天儿应该来问哀家才对。”太后渡步带着宫女随从走出,停步与楚天遥望,“纤纤,将彤珊扶起来。”
“是。”纤纤走向彤珊将人扶起,搀着她走向太后。
“母后!”楚天开口叫住要离去的太后,“您可知她的来历?”
“哀家的人,哀家自然是知道!皇上就莫要操心了。”太后淡言。
“母后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留她在宫中?”楚天不解,他不明白,不理解!
“二十年前,哀家还不是太后,而你也还不是君王,哀家留下她只因她当年和哀家一样,是个失去丈夫的女人。”她目光垂下,二十年,她已不在年轻,当年为了这个儿子她守在了这里,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为那个人守着寡,彤珊一直陪着她,两个女人相互扶持走过了二十年,她们都需要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来分担痛苦。
“母后难道你就不恨吗?”楚天不明白母亲留下那个人的妻子,母亲心中一点恨也没吗?
“恨!哀家当然恨!”太后冷漠的看着他,“只不过,哀家恨的不是凤青,而是你父王!他爱了凤青十年!而哀家等了他十六年,最终的结果却是他在有了继承人后要与凤青远走高飞!只可惜,凤青心中的那个人不是他,凤青宁可与那个人葬身火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