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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然和无措。更重要的是,她已认定了爱慕之人便是杀父的真凶,心中更是百感交集,爱恨难分。
他行到门前,轻轻叩了叩房门,朗声说道,“温妍,我是法静。我知你心中悲痛,不愿与人交谈。但我心中有几句话,不得不同你说。说完我便走,到时你有何打算有何抉择,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外人绝不可能干涉。”
屋中仍是一片沉寂,法静苦笑一声,“我进来了。”
他推开房门,大踏步地走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将一大干子人阻绝在了门外。
温妍安静地斜靠在床边,瞪着一双哭肿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屋中的圆桌。法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桌上摆放着一件闪亮的物事,正是刺杀温凯的那根白眉刺。
眼泪不间断地落下,浸湿了身前的衣裙。
法静走到她面前,隔断她的视线,冷笑道,“你的眼泪,是为了你父亲的惨死,还是为了杀父的仇人是你爱慕的男子?”
温妍猛地抬起头,不置信地望着法静,不明白他此刻为何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不懂我的意思吗?”他走到桌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根白眉刺,微笑道,“你心中悲戚的是你的未来,将和他势不两立,不是吗?”
温妍双目通红,恨恨地说道,“我不想谈他,你走。”
法静却依着桌子坐了下来,说道,“说完我一定会走,你想留也留不住。”
温妍撇开眼,想要无视他的存在。
法静拿起白眉刺,手指温柔地拂过,刺尖有一丝冰凉的感觉,就仿佛焰休身上的那股气息。
他缓缓开口说道,“你心中真的已经认定了他是凶手吗?以你对他的了解,你真的以为他会杀了你的父亲,让你痛不欲生吗?也许是你并不了解他,更也许是你对他没有丝毫的真情,否则又岂会辜负了他的一番情。”
温妍这才转过头,茫然地望着法静。
法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仔细地想想,这个中情由,便会想明白。他根本不是滥杀无辜的人,他生平所杀之人均是无恶不作,奸险之辈。你再想想,他可有杀过名门正道,一个都没有。”
他苦笑,“人生在世,谁不想要一个知己,他自以为你便是他的良人,是真正懂他的人。可惜,你昨夜的神色已伤了他的心,然他临走之时却仍是挂念你的安危和悲痛。但我能理解,你突然丧父,那种痛苦可以让人失去理智和沉着,只盼你能及时地想明白,才不枉费了他对你的情。”
温妍的紧皱的眉头微微伸展开,仿佛心中压抑的那块巨石突然被摧毁了一般,她想起了她和焰休温存的时光,想起了他奋不顾身前来救她的身影。
是的,绝不可能是他,他绝不会是杀人的真凶。
法静见她有些明了过来,不免喜形于色,“你能想明白,那便是好。还有一事我也要同你说,昨夜入园时,我还见到了另一个人,如果所料不错,那人应该是月煞。”
“月煞?”温妍露出厌恶的神情,“她为何在这?”
法静摇了摇头,“内中隐情怕是只有焰休和月煞知道,我想你也应该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温妍点点头,“是,有些明白了。”
法静温柔地一笑,将手中的白眉刺递给了她,她小心地接过,只听法静说道,“或许,你应该听听焰休本人的解释,才会让你如释重负。”
她呆楞地盯着白眉刺,喃喃道,“他还会来吗?”
法静转身走到门边,“也许他会来取回他的兵器也说不定。”
温妍握着白眉刺,淡淡地一笑,说道,“你为何如此深信他?”
法静微微一怔,随即笑道,“直觉。”
说完,他推门而出,只见屋外一群人神情期待地望住他。他不由一笑,说道,“她说她饿了。”
兰远之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随即吩咐师弟去准备饭菜。
司徒璇不可置信地拉住法静,问道,“你和温师姐说了什么,她竟然肯听你劝?”
法静淡然地微笑,摇头晃脑地说道,“不可说,不可说。”
她哼了一声,“卖关子。”
“法静师叔,”叶子沅站在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法静抬头看向她,只听她关切地说道,“你的脸色不大好,快些去休息吧。昨夜一整夜的经文,一定累坏了吧。”
法静笑了笑,说道,“是,我正要去休息了。”
他回头别有深意地望了司徒璇一眼,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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