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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回到了血魔宗。毕竟沈遥还是血魔宗的尊上,而自己只是本教护法。沈遥多年来对他的栽培和关护,让外人看着眼红,内中却只有焰休自己心知肚明。他们如今只是表面上和善的父子,沈遥背后的真正意图是什么,焰休明白却从不挑破。
如今,还不是他们翻脸的时候。
站在沈遥的石室之外,焰休的脸上浮现一抹邪佞的笑容,“义父,我回来了。”
“进来。”
焰休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沈遥正坐在石炕上。焰休缓缓步到沈遥身边,恭身一拜。沈遥轻轻挥了挥手,正色道,“何时到的?”
“刚到。”
沈遥抬头凝视焰休,目光中掺杂着诸多复杂的神情。想起焰休在血魔宗二十年的岁月,心中不免感慨万分。看着他从襁褓中的孩童,一天天地长大,教他走路,教他说话,教他学艺。对他,始终有些难以述说的温情。
可是,他不再是那个无知的孩童。他有心计,有谋略,擅长左右逢源。至于他的修为……沈遥有时连自己都不敢轻易去想像,因为焰休真正的道行远远要比显露出来的那些更高深莫测。他眼睛虽盲,却能洞悉万物。沈遥双目清明,却看不透他的心思。
焰休勾起一丝微笑,“义父,怎么了?”
“没什么。”沈遥转过脸,掩去了那些神色,“听说,中原这些日子不太平,是你搅和的?”
焰休不以为然地笑道,“是,怎么了?”
沈遥摇摇头,“目前我们还没到和中原各派作对的时候,若是引起各大派的声讨,我们可就麻烦了。”
“义父说得极是。”焰休恭敬地弯了弯腰,随即话锋一转,“可是,依玛拉雪山也不是好闯的地方。”
沈遥干笑几声,“玄极令已在你手中?”
“没错。”焰休抬头看向沈遥,“只差普光寺的那块。”
沈遥目不转睛地盯视他,希望焰休将令牌交出。焰休明知他意思,却装着糊涂,不说话也毫无动作。两人对视许久,沈遥微微叹息了一声,虽然很轻,却清晰地传入焰休的耳中。
“据说这玄极令中藏着一个大秘密,你有瞧出什么来?”沈遥问道。
“我可不是为了玄极令的秘密,才甘冒如此大风险的。”
沈遥若有所思地看向焰休,“哦?难道是为了无影堂?”
“义父料事如神。”焰休微微一笑,“的确是为了无影堂。最近他们在中原兴风作浪,正道中人谈之色变。焰休很早就想探一探这无影堂了,可惜他们行踪神秘,就连月煞也未能查明他们的老巢所在。不过,这倒更令我好奇。他们向天香雅轩下手,偷取了玄极令,必然有他们的目的。所以,焰休才顺手夺了来,倒要瞧瞧这玄极令到底是什么事物?”
沈遥挑眉说道,“你想挑翻无影堂?”
焰休冷笑道,“总不能让它占了我们血魔宗的地位,在中原称霸魔道吧。”
沈遥“嘿嘿”一笑,焰休问道,“义父是为了这个,才召我回来?”
“不是。”沈遥的脸色终于露出一丝忧色,“你清姨失踪了。”
焰休一楞,“什么?”
“十天前,有教内弟子见到尹清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总坛,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沈遥轻叹了口气,“我原以为她不过是出门几日,可是等到现在都未见她回来。”
焰休心中虽也有些担忧,但却并不着急。照清姨的身份和法术,岂是等闲之辈?他现在疑惑地是,清姨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突然离开血魔宗?这世上唯一让清姨牵肠挂肚的,就是娘亲的下落。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清姨仍是孜孜不倦地寻找,仿佛没有找到尸体便是活着的证明。
难道……清姨已经有了娘亲的下落?
焰休神色不变,说道,“义父不必担心,清姨的法术高深,断然不会吃亏。再说也没有人知道她是血魔宗的人,自然也不会牵连进江湖恩怨。我想,她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沈遥掩饰住心底的惆怅和忧色,“依你这么说,倒也是实情,是我多虑了。”
焰休心中暗笑,沈遥对清姨倒是一番心意,这件事对自己来说也算是一个契机,至少他已经知道什么才是沈遥的软肋。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冷情决然的人,被人抓住了弱点便是命丧之时。
沈遥接着问道,“那你下步准备怎么做?”
“普光寺。”焰休神采飞扬地笑着,心中已谋划好了一切。他的确是对无影堂有兴趣,但并不是因为他们如今的兴风作浪,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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