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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贺渊有些狼狈地扭脸瞪他。
“又怎么了?”
“粥,是不是太烫了?”中庆小心翼翼地确认。
贺渊被他问得一头雾水,眉心微蹙:“粥是你端来的。烫不烫,你不知道?”
“我先前摸着盅壁是觉得不烫的,”中庆垂下眼,小声嘀咕,“可您吃得耳朵尖儿都红了,看起来就像是被烫着了。”
贺渊收回目光,瞪着面前的那碗粥,捏着小匙的手紧了紧。
只是一碗粥。
只是粥里的几片花瓣。
这些花瓣里,绝不可能有那一片,刚好就是先前贴在“她”唇角的那瓣。
所以……
他也不懂自己耳朵尖在红个什么劲啊!
第8章
就在贺渊吃着滋味古怪的梅花粥时,从他那里离开后的赵荞在回信王府的半道上,正正遇上鸿胪寺宾赞岁行舟。
其实赵荞在马车里,原本是没留意外头的。
倒是岁行舟认出了信王府的马车,笑着向车夫打了手势。
听了车夫通禀,赵荞倒也没做多想,撩起车帘打招呼:“行舟兄,这么巧啊。”
岁行舟笑睨她:“巧什么巧?我去信王府,三公子说你上贺大人家了,我正说往贺大人那里找你的。”
岁行舟到底是个文官,平素在鸿胪寺当值无需如何走动的。今日这穿了半座城地来回跑,累得他在这大冷天里双颊竟带了热腾腾红晕。
他本就是个斯文白面的俊秀长相,面上稍稍一红看起来就很明显。
跑这么多路也非要找到她不可,看来是真有事的。
赵荞歉意地弯了眉眼:“害你跑这么多冤枉路,是我的不对。你吃过午饭了么?”
“实不相瞒,早饭都没吃。”岁行舟笑。
“那你上来,咱们去馔玉楼。正好我也没吃,”赵荞大大方方邀他上车,“有什么事,咱们边吃边聊。”
馔玉楼是赵荞名下的产业,离这里就五个街口的距离。
“行。说起来都快半年没见了,也正好叙叙闲话。”岁行舟倒也不忸怩。
上回见面还是六月,赵荞有事去鸿胪寺找的他。
之后岁行舟随鸿胪寺卿前往沿海的沅城,接待一队外海番邦来使,昨日才回京来的。
这一转眼夏衫都换冬袍了,可不是半年没见么。
到了馔玉楼,赵荞直接领着岁行舟楼上的向阳雅阁。
阮结香去吩咐菜色,两人便坐在阁中喝茶叙话。
岁行舟解下荷囊,从里头取出一个还没半个巴掌大的绒布小锦囊。
“这是行云给你的生辰贺礼。她在信里说,你们王府有规矩,家中双亲健在是不能轻易大肆庆生的,特地叮嘱我定要这月廿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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