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页)
的《狗》传单。
有些传单被当面扔还给我。
但这些人大部分是文盲,还以为我是保守党的人在分发反对斯夸尔斯的传单,所以不仅让我通过,还为我开路。
当奥尔戴斯谴责他口中丑闻累累的理查德政府时,我挤到了能听见他讲话的范围内,不断大声要求允许对群众演讲。
他只好让步请我上台,其实还拉了我一把。
我听到身旁的人不停地讲,如果奥尔戴斯不是一位绅士,我将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我以为他真很高尚,但演讲开始没多久,我就意识到被他利用了。
奥尔戴斯早就预见到,没什么比某人上台为理查德爵士辩护更能鼓动群众反对他。
我告诉眼前成千上万的人们,要他们小心别人居心叵测的怂恿,小心沃特街上的商人们对政治指手画脚。
〃让他闭嘴!〃〃叫他从台阶上滚蛋!〃人群在怒号,但奥尔戴斯却允许我继续演讲。
我在台阶上来回走动,仿佛在演讲台上一般。
每列举一个理查德爵士当总理的成就,我就晃动一下抬着的那只手的手指。
在受格兰姆斯教导时,我时常想象这样的场面…〃人民〃像布尔什维克攻打冬宫一样猛攻殖民地办公大楼,但我从未想到这场革命会由商人领导,也没想到我会为维护现状而斗争。
当我踱到台阶边上时,一双大手伸过来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口中还在为理查德爵士歌功颂德,身子已经跌倒在一片由众人举起的手组成的顶棚上。
于是,我背部被人托着越过一排排的人群,直到米利塔利路,嘴巴还不忘慷慨陈词。
我被抛到马路上。
一个男人威胁我说,只要我再多说一个词儿,他就让我永远开不了口。
我在人群外围徘徊。
整个场面很快就混乱不堪。
人们不再听奥尔戴斯的讲演,而是往殖民地办公楼前扔石块和空朗姆酒瓶。
〃啪〃一声,一扇百年老窗户玻璃被打破,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932年的第五日祈祷(2)
最后一次努力恢复秩序时,卫兵乐团出来站在台阶上哆哆嗦嗦演奏起《上帝保佑国王》。
骤然间,每个人都直挺挺地站好,摘下帽子聚精会神地聆听曲子。
有些人手上还捏着石块,握紧拳头,一直保持这样姿势直到国歌结束。
歌声一结束,他们戴上帽子马上又一次投入暴动中。
于是卫兵乐团又一次开始演奏《上帝保佑国王》,可这次他们被人扔了石块,被迫四下逃窜。
奥尔戴斯跟他的班子成员四顾不暇,眼睁睁看着他们挑起的事端,心里明白他们将会为此事受谴责,一伙人大喊大叫,四处活动希望能恢复秩序。
但当他们发现眼前的事实清楚表明,已经无法区分政府支持者和反对党支持者的时候,只好四下溃散。
躲在大楼里的政府人员也开始逃跑。
虽然人们冲他们扔石块,骂他们是盗贼或者更难听的,但并没人站出来阻止他们。
暴民们要的只是理查德爵士,除此以外别无他人。
人群在前进。
他们朝着早已破碎的玻璃窗里扔石块和砖块,冲破骑警刚刚设立的防线,开始哄抢门厅,把里面的家具拖出来,把扶手椅、沙发、养花的瓶瓶罐罐沿着台阶滚下来,然后堆成一堆,在最上面扔上地毯和图画,付之一炬。
那架在重大场合弹奏《上帝保佑国王》、《纽芬兰颂》以及其他圣歌的大钢琴也被推了出来。
琴键咔哒咔哒地响着滑下楼梯,随后〃嘭〃的一声侧面着地,人群又是一阵欢呼,紧接着钢琴上也燃起了大火。
我沿着铁栅栏一路前进,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偶尔屁股上挨一两脚也忍下不还手,把主要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你去哪里啊?〃一个声音从我左边远处传来。
菲尔丁正靠在旗帜公园另一侧的栅栏上,观察着暴动蔓延过铁栅栏。
她手中拿着笔记本,一路疾写。
这可称得上她生命中戏剧性的一幕:批评家菲尔丁在栅栏安全一侧冷漠地观察暴乱。
〃如果你还打算再作演讲,我建议你换个主题。
〃她说。
她穿着厚重的羊毛大衣,头上戴一顶搬运工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