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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却是个浑人,受此挫折犹自不服,骂骂咧咧地道:“妈的,三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和老子单打独斗。”
人小后面三人鄙夷地笑了起来,其中一人冷冷道:“冯胖子,你别不知好歹!我们三人好好的喝酒聊天,你来打什么插?”
冯胖子怒道:“他妈的,你们污蔑宗大侠,说他抢了幽寒谷那妞儿的什么狗屁剑,老子当然要争一争了。那妞儿的剑明明是被‘三手媚娘’给偷走的,怎么能说是宗大侠抢的?”
人小往杯里倒满酒,不疾不徐地喝着。后面另一人语含讥讽地说:“浊者自浊,抢与否姓宗的明白。”
冯胖子大怒,粗大的手指指向那人,吼道:“‘南北西东,柳沈谭宗。’天下谁认不知谁认不晓?宗大侠身为当今天下四大高手之一,要那妞儿什么狗屁剑干啥子?”
人小身后三人冷笑不语。人小淡淡地说:“冯兄,幽寒谷杨小姐剑名潮退,为铸剑大师风雨飘摇呕心沥血的最后杰作。此剑妙用无方,宗大侠名列四大高手之末,有了此剑,足可与南柳争一日之短长了。”
冯胖子不领情,破口骂道:“哪里来的奴才,老子的事要你管?”
辫子姑娘伸食指刮脸羞道:“讨好不得好,反倒被狗咬。这个胖子不是好人。”冯胖子凶神恶煞地瞪了她一眼,吓得她退后几步,心中害怕,躲到婆婆身后,不敢再说。
人小依旧淡然道:“冯大爷听别人污蔑宗大侠而心生不忿,我听别人称杨小姐‘妞儿’也很不舒服。”
冯胖子一愣,道:“他妈的,说的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有这种道理?”
人小微微一笑,赞道:“对就对,错就错,冯大爷乃爽快汉子。如果不嫌弃,何妨来共醉一场。”
“好!”冯胖子勉力站起,踉跄地走过来,瞪了人小身后三人一眼,坐了下来。三人又冷哼一声,找地方坐下。
人下抓起酒坛,灌了一口,递给冯胖子。
辫子姑娘自那婆婆身后探出头来,对人小道:“那个胖子恶得很,不要请他喝酒。”那婆婆又温声道:“阿映,不要说话。”
冯胖子又恶狠狠地瞪向辫子姑娘,却柔声道:“小姑娘,你多大了?”辫子姑娘眨眨眼道:“及笄。”冯胖子显然不明白及笄是什么意思,以为小姑娘说的是她的名字,装模作样道:“嗯,吉姬,好名字。”有人哄笑起来。辫子姑娘也咯咯娇笑,道:“我不姓吉,名字也不叫姬呢。”冯胖子闹了个脸红,想骂又忍住,气急道:“好,我请你喝酒。”手一摔,将手中的酒坛抛向辫子姑娘。这时众人都已看出他是在恼怒辫子姑娘,存心为难她。酒坛去势好急。小姑娘笑嘻嘻的看着,那婆婆也一动不动。转瞬之间,酒坛砸到辫子姑娘脸前,众人啊了一声,小姑娘笑容僵住。酒坛却微微一旋,擦过她的鼻梁间缓缓飞向先前与冯胖子打架的三人面前。三人正举步欲走,见酒坛到来,左边那人不屑地冷哼一声,挥掌拍向酒坛,喝道:“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却是个女人的声音。
酒坛没有被她击中,反而藉其劲风再一旋,平稳地飘到人小桌前。人小抓起,喝了一大口,平静地说:“河间三侠,名闻天下。三位,可否赐教一事?”
众人包括冯胖子、辫子姑娘等都还惊异于刚才诡异的一幕,听得他言语,才有人反应过来,震天价的彩声响彻酒店,却不知为了谁。
那三人听到人小的话,明显一愣。冯胖子也是一呆。喝彩声平息,冯胖子道:“哈哈,小兄弟你弄错了。河间三侠我见过多次,决计不是这三个年迈的家伙。”
人小道:“冯大爷,你挨的那一拳,是否明明看见打在小腹上却疼在胸间呢?”
冯胖子不明所以,愣道:“你怎么知道?”
被人小称为‘河间三侠’中的一人道:“朋友不动不闻,却万事了了,实在令人佩服。不错,某等正是河间杜仲风、竹子节、燕小婉。敢问朋友如何称呼?”
“好你个河间三龟!上次有宗少名、沈剑在让尔等逃了,老夫看尔等这次怎么逃。”一人破窗而至。但见他须发俱银,满脸愤怒,剑锋般的眼神锁紧河间三侠,神威凛凛的喝道:“纳命来!”一招“紫气氤氲”,横扫三人。
河间三侠为逃避此人是以乔装打扮,因此冯胖子没认出三人,而人小未曾看他们,只从其身手推测出是他们。河间三侠追悔莫及,避开掌风,掣出兵刃与那人打成一片。
人小还是没有回头,语无顿挫地说:“河间三侠并非紫砂掌裴山裴大侠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