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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买了这把古筝,娘想听听闺女的琴音,便等不及自己来了。”妇人全然不在意我这个陌生人的存在,只管和自己的女儿说话。
“我刚从您那回来便瞧见了这把筝,试了试,却是好筝,我这就给娘弹一曲。”上官汶烨忽而对玉儿说,“玉儿,给我娘倒茶。”她宛若仙子一般翩翩落座,玉指轻拢琴弦,一连串波浪之音缓缓而发,似小溪水潺潺,如秋风语瑟瑟,琴声委婉沁心,珍珠落盘,叮咚有致,朱唇微启,便唱:
红尘如梦,
旧事已空,
望眼欲穿望断多少尘风。
繁华落尽处,
便是我归途。
只愿君心似我心,
伴我朝朝暮暮。
春华春月春风里,
独留我泪眼无数。
秋夜秋雨秋散去,
情缘未了君何顾?
末尾,余音轻颤,我呆呆地望着上官汶烨紧按琴弦的玉手,竟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这是何等悲凉的曲子,脑中便浮现一婉约清丽女子扶着依柳望着自己心爱的人渐行渐远,却不能开口诉说情愫,唯有暗自垂泪。此时,妇人也微颤着音,满目微红道:“烨儿,你莫要再唱这首曲子,为难你了,十八有余,还待字闺中,只是你那未来的夫君……”
我听着这番话语思忖着,按说在古代十八岁的女子确实已过了婚嫁的年龄,听玉儿说上官汶烨也是有未来的夫婿,那为何她还待字闺中?是他未来夫婿的原因?
妇人拉起上官汶烨的手说:“娘知道打你第一次见侯爷,便心思不在别处,苦了我的闺女啊,你放心,你爹今一早便去侯府又提此事了,毕竟你俩是指腹为婚,事情不会拖太久的。”
上官汶烨眼睛一亮,透着喜悦,双颊微微泛红:“真的?”
妇人露出慈爱的表情:“烨儿啊,这还有假,你的终身大事啊!只是娘担心你这么善良,遭人欺负……”妇人叹了口气,“你不出门,不知道罢了。听说潘侯爷身边的一位丫鬟不见了,他不惜重金差各路人马找寻这个丫鬟,已是闹得满城风雨。”
潘侯爷?我心里一紧,呼吸也变得不顺畅。我轻戳了旁边的玉儿,微声:“这京城有几个姓潘的侯爷啊?”
“京城就一个姓潘的侯爷,潘翎飞啊,他统领的潘家军训练有素,骁勇善战,镇守西关,被皇帝封为镇西大将军哪。”玉儿不改以往放肆的笑声,唬得我连连嘘声让她小声点。
妇人听见我俩嘀咕,怒目而视,上官汶烨赶紧拉着我的手走到妇人面前:“娘,这就是方才我说的墨汶嫣姑娘。”我连忙作揖行礼道,“夫人好。”
上官夫人只轻瞟了我一眼,对她女儿说:“烨儿,我知你从小心地善良,救起过很多家的女儿。你每次给人家点银两打发回家就好了,为何偏偏带到家里啊?”看来我这不明之人果然使人生疑啊,我也不敢造次,只是垂着眼睑,站在那里。
“娘……”上官汶烨嗲声,“你知我从小一人长大,孤独之处自不必说了,我遇这汶嫣妹妹面善,相处融洽,便留了她。”明明是我无处可去,自己强留了下来,汶烨姐姐却承担了责任,想到这里,我望了望她,心中一片湿润,她便对我嫣然一笑。
上官夫人说:“你就是这般善良,心无城府,为娘的才替你操心啊。原是侯爷府上除了他的奶娘之外再无女人,我生怕将自己的女儿许给了一个有,有怪癖的人。”说到这里,上官夫人还羞赧地顿了顿。我心里暗笑,潘翎飞最厌恶说三道四的女人竟也有他丈母娘一份啊,不知他知道了,会作何感想。夫人继续道,“最近他收了一个贴身丫头,我是又喜又恼。喜是我这未来的女婿不似旁人所说的那样有怪癖,还是正常的男子,恼是据说那丫头十五六岁,却性格刁钻,脾气古怪,也不知用了什么媚术,侯爷宠得不行,那丫头喜吃糖葫芦,便亲自骑快马为她买,看来侯爷待她那么好,估计早已收房做小了。”啊?女人的嘴真比刀尖还厉啊,我何时被潘翎飞收房做小了。
夫人神情黯然:“你平时在家中,连小玉丫头的嘴都说不过,嫁到侯府,只怕是做大的要被做小的欺负啊!”这侯府外的女人正如潘翎飞所言,他将我保护的那样好,照样还是被旁人说三道四,我竟成了一名刁蛮风骚的女子。心里忿忿但也不敢说话。忽地转念,这些还不是拜潘翎飞所赐吗?细细想来在侯府呆的数月哪里过过安生的日子,不是被剑伤就是害风寒,终于逃离侯府,却被潘翎飞这样大张旗鼓地找,分明让我陷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境地,我一清白女儿家,竟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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