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1/4 页)
怪人怵然一惊道:“那老怪妇尚未物化,阴阳叟这老怪物想来必已早归道山!”
赤炼人魔没则声,怪人的声音温和得多,又问:“阴阳妪老怪妇授你六合掌,是教你用来横行江湖,毁他人居停不是?你怎这般无行谬行!”
赤炼人魔不胜惶惑,他虽邪恶绝伦,几是未曾使用赤炼魔掌毁人屋宇,不由诧然道:“老前辈这话何来?”
怪人桀桀又是一阵笑,说道:“难怪你这小子不知,刚才你不是逞强用六合掌敲击我的屋顶,毁我西边侧门吗?”
赤炼人魔心下恍然,原来这老怪人以坟为屋,难怪他斥责自己毁他房子。想了起来,反觉好笑,歉然道:“晚辈当真不知老前辈居在此间!”
这话也是实情,怪人不以为悖,又道:“这是坟墓也不该随便毁掉他人的,更知掘人祖先之墓,怨结终身,你这行径,岂是君子所为,幸得我与小徒正在行功,你才免于一伤,若在平日,你还逃得我的手里?”
怪人师徒在行功,难怪刚才风声阵阵,乍强乍弱,如此说来,那强劲无比之风声料必是老怪人所发,至于那较微弱的,谅是这小童行功所致。
赤炼人魔沉吟了一会,忽问道:“老前辈神功,泣鬼神惊天地,可否见赐法讳?”
怪人摇摇头道:“我已死了三十年,早就没有什么名字的,你问这个干吗?”怪人兀是不愿透露出他的姓氏。
赤炼怵然叫道:“死了三十年?老前辈老是活生生在眼前么?”他根本就不信怪人已死这回事。
赤炼人魔这一问,怪人充耳不闻,蓦地里,大麻袖向侧门的壁上一拂,呼地一声,震得这墓摇摇欲堕,洞穴中劲风回旋,赤炼人魔冷不提防,竟给震跌在地上,但听那怪人一袖过后,呼道:“赤炼人魔你瞧,我这断玉神袖如何?可比不上紫府宫的流云飞袖?”
断玉神袖?流云飞袖?赤炼人魔茫然无知。不用说,所谓断玉神袖,大抵便是怪人三番四次使出的袖风袍浪,但那流云飞袖,他实在未得曾一见。赤炼人魔困感道:“老前辈的话,晚辈愚昧,听它不懂!”
怪人微微一愕过后,朗笑道:“你生也晚,难怪不懂,在三十年前,我断玉袖法初成,就像你一般,目中无人,夜郎自大,妄自闯荡江湖,后来在镇江郊外,竟与紫府中高手相遇,一经较量,便给他较短下来,那时,我曾声言三十年后,待袖法精进,再赴西域唐古拉山找紫府宫掌门厮斗,哈哈,如今他竟来了,不待老夫找上门去!”
赤炼人魔一愣,叫道:“原来如此,这就是老前辈三十年来隐居坟中,诈作已归道山之故?”
怪人道:“那又不然,我对外宣称死讯,全因避仇,但避这仇家,却与紫府宫无关,乃是另一桩案子。”
赤炼人魔皱眉问道:“那又为了甚事?”
怪人略一沉吟道:“这事说来话长,我先带你去见一人,待我完结三十年来夙愿,再告诉你。”
彼此默然了一阵,赤炼人魔疑绪万千,又待再问,那怪人倏一翻身,拉了那俊秀的童子往西侧门便走,口里道:“赤炼人魔,跟着来,不然你出不去了。”
赤炼人魔急遽举步,才跨进西侧坟里,那石壁呀然一声,自动合拢,一室尽暗,偷偷用手摸一摸拢合缝隙,已然滑手无痕,摸不出有什么门户的迹象来。
西侧坟室也是空荡荡,斜壁上挂着一星灯火,如同正中大墓中所见一般。偶一抬头,瞥见四周石壁,竟不似在前比两个坟穴中所见的光滑平坦,却是坟壁生纹,凹凸不平,定睛端详,那些余纹宛如刀刻,深入壁中竟盈寸许,且余纹刻来有致,谱模中像个人影,大袖飘飘,嵌印其上,赤炼人魔好生诧异,兀是不明底蕴,寻思道:“难怪这老怪人每天在此室中练功,原来壁上已先刻有图式以供练习。”正待细心揣摹,忽听怪人陡地一喝:“赤炼人魔,站到西侧壁边去,身子贴壁,否则误伤了你!”
赤炼人魔一怔,哪敢不依,身形一腾,已然窜到怪人吩吩之地,贴壁而立,匆遽中只见怪人袖招倏发,如风雷迸发,在呼呼声中,石屑籁簌纷飞,不消片刻,那两壁上之人形刻痕,已是踪迹渺杳,光滑如前。
但见那怪人戛然收式,对赤炼人魔笑道:“刚才为了教训你,竟忘掉扫去痕迹,给你瞧到,也是你有福了!”
赤炼人魔既骇然又困惑,不禁发问:“老前辈,你刻了这图谱,功夫可不小,又何苦将他消毁。”
怪人呵呵笑了起来,叫道:“赤炼人魔,不瞒你说,老夫哪有闲功夫去雕琢这些劳什子,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