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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菜叶子也老贵,一把就要好几个铜子儿,买回来炒了连个盘底儿都装不全!
山官搂着狗剩,装模作样的朝外头喊了几声,温言哄着怀里的人,“洗澡多大点儿事,你喜欢,每天洗两遍都不成问题,别伤心了,慢点儿哭……”
狗剩闷在山官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好大会儿才觉得心里舒畅了些,慢慢平静下来,放缓呼吸,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让胸口闷闷的感觉消散。
“不过是躺久了,慢慢动几下就好,也值当叫大夫,家里是有座银山哩!”
也不晓得是记挂山官之前说的话,还是故意转移话题,总之狗剩忽而就说起了这个。
山官顺着狗剩的话应了下来,抱着人不撒手。
家里连狗剩带来的与山官这几年积攒的,原本有三百来两银子,狗剩不过躺了十天,就去了一半的积蓄,请大夫、抓药、烧补身子的吃食……银钱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箍着难受,扶我站一会儿。”狗剩艰难的动了动,有气无力的说道。
山官侧了侧身子,扶着狗剩说道:“再歇会儿!”
“我难受!”
山官就又动了动身体,让狗剩换个姿势,仍叫人靠在自己身上,“这样好些了没?”
“别搂着我,让我自己靠会儿!”狗剩别着脸说道,“你去换一件褂子。”
“不打紧。”山官低声说道,感受着怀里的温热和喷在脖子上的热气,以及嘴里不停的抱怨,一颗心才慢慢落回了原处,紧绷的神经一点一点的放松。
“脏死了,快去换,今天这事儿你不许跟人说,晓得不?”狗剩伸了伸腿让自己更舒服些,仍然拧着脖子说道。
“嗯。”山官应了一声,头慢慢低下来,靠在狗剩肩上。
“花伢和小九也不能说,我昏睡的事儿也别告诉我爹娘,我娘身子不好……”狗剩继续交代道。
“呼——呼——”
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狗剩愣了一下,一垂眼就注意到山官双眼下明显的阴影,心就柔软了下来,轻轻的往后靠在炕头上,让山官能睡的更舒服些。
等花伢和小九回来的时候,山官已经小睡了一觉醒来,精神奕奕地在厨房烧水,一边跟躺在外头躺椅上的狗剩说话。
睡的时间太久,估摸着要过几天手脚才能灵活,狗剩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山官。
“小哥,你醒了!”花伢尖叫了一声,快步跑到狗剩面前。
早狗剩昏睡的这几天,为了不刺激魔障一般的山官,两个小的把对狗剩的称呼改了过来。
“小哥,你好了吗?”小九也巴巴的攀在躺椅的扶手上跟狗剩说话。
“嗯,都好了。”狗剩软绵绵的抬了抬手,想摸一摸小九的脑袋,手臂就酸痛的厉害,根本不能理货的控制手掌,只得作罢。
“以后还会睡这儿久不?”花伢哽咽着又问了一遍。
“再不会了!”狗剩微笑着说道,“快别哭了,给狗剩哥看看,你买了什么好吃的菜?”
花伢背过身去,跟小九一起偷偷抹了抹眼泪,把菜篮子揭开给狗剩看,在心里暗暗后悔方才嫌贵没多舍得多砍几块肉骨头……
两人围着狗剩有说不完的话。
“来帮忙烧火,准备给你们小哥洗澡。”山官一个人在厨房里烧水,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片刻就忍不住走出来喊道。
花伢应了一声,提着菜篮子进了厨房,接了山官的手。
山官把浴桶洗净了搬到房间里,将炕火烧的旺旺的,让屋里能暖和些。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一阵阵凉意直往衣服里钻。
山官把门窗都关严实了,还是觉得不稳妥,恨不得再直接给人擦一擦了事。
狗剩是万万不肯的,连头发都放下来,准备好好洗一次澡。
山官把人抱进来,二话不说就要帮忙拖衣服。
狗剩瞪大了眼睛,抬手想推开山官的手,结果手臂只软绵绵的搭在了山官粗壮的胳膊上。
山官嘴角就翘了起来,单手抱着浑身还使不上劲的人,三下两下把衣服给脱了个精光。
狗剩原就不胖,这次又遭了一番罪,身上更是瘦的根根排骨立现,山官的视线在人胸前两粒暗红的小点上留了一下,继续往下看,常年劳作而平坦无一丝赘肉的小腹下面藏着几根稀疏的卷毛,还没完全长成的小家伙安静的蜷缩在腿根,形状笔挺秀气,颜色干净……
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