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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妃虽然早逝,但是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却丝毫不减。父皇当政这么多栽,朕从来没见到父皇对待后宫哪个女人能像对陆妃那般上心,即使对母后,那也只是在天下人面前做下相敬如宾的样子。所以一荣俱荣,陆家的势力也日益强大,仅仅三年便荣升右相之位。”
“这样的威胁,只能左相王怀远能匹敌镇住,所以从小母亲就教育朕要喜欢芸楚,要善待芸楚,要一心对芸楚好,只有那样,朕才能有未来。”
“其实那时朕也是很喜欢芸楚的,她漂亮,温顺,虽然有时候骄横但却可爱,而且才识过人。若是没有你,朕真的以为会和这个女子携手一生,可偏偏的,你就是那个意外,朕的皇后,偏偏只能是安姓女子。”
“登基后的第二年,听说芸楚不吃不喝,王怀远呈报给朕的旨意是思念过度,不堪朕另娶女人的心伤,因此才患下抑郁病症。朕立即出宫去看她,因为害怕打扰她的休息未让人通报,悄悄进去一看,原来她书案上摆的,竟是另一个男人的画像。那个人就是朕的好弟弟景略,芸楚笔下的景略,仿佛倾注了自己全部的感情,神采飞扬,栩栩如生。”
第六十八章 所谓幸福
“当时朕真的是难过的,这么长时间的喜欢和好感,转眼在一瞬间成为了泡影,但是冷静下来,便与芸楚坐下来谈这些问题。如果将她心中有景略的事情告诉王怀远,他必会大怒,王家与景家多年的联手局面也必会崩塌。朕虽需要王家保障帝位,可是换另一个角度而言,王家更需要借助朕手中的皇杖来保长久的荣宠,这也是为什么他将芸楚送到宫里来的原因,一旦我们两者分离,倒下的不仅仅是这段姻缘,更会牵连她的家族。”
“芸楚何等冰雪聪明,当下便含泪明晰了朕的考量。这其实是朕与她不得不走的路,所以等到王怀远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朕与芸楚十指紧握”
“朕之所以不让芸楚进宫,表面上说的是不能折翼什么的虚话,其实内心里想的,却也是不愿意让她进宫。朕不想让一个心里没有朕的女人在朕身边,若芸楚进宫,王家势力必然会再上台阶,朕必然会再受王家束缚,与其这样,不如不进宫。”
“可是你就那样傻傻的,异常坚决的让芸楚进宫,甚至搬出了宫理伦常来逼朕,也罢,朕就让芸楚进宫,若是再不让进,只怕王家更对朕起了心思,以后的事情,你基本都知道了”
“朕到现在也不是不喜欢芸楚,纵然她与你安家有再大的仇恨,但是她也算是个可怜女子,而且本性质朴,并不存半分坏心。想当初朕以为朕对她的好感就是男女之间所谓的爱,但是到了今天才明白了,朕当初觉察到芸楚心里有景略都能坐下来与其商谈以后大计,看到你与景略在一起却不由慌张。原来这样的异样,就是那捉摸不透的男女之情。”
他说完之后看着她,却看到她两眼空洞,一派茫然,忍不住孩子气的将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她身子一凛,这才回过神来。
“朕说的话你没听见?”
“啊。”她不好意思的垂眉,“听见了听见了。”
“朕最后一句说的什么?”
“啊?”她茫然的抬头,眸光跃起茫然空洞的颜色,随即脸上晕起一片绯红,“您是说”
景杞终于挫败的叹气,二话不说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利索的完成之后调转个身子,窝在被窝里以背向她。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窸窸窣窣的脱衣声音,朝服穿起来繁琐,脱下来更是费力,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感觉到身旁的被子一动,繁锦终于躺了下来。
她刚拿被子盖过脖颈,正要闭上眼睛,却觉得胳膊一紧,继而被他牢牢锢住,她竟被他紧紧的拥在了怀里。
鼻尖铺天盖地涌来他的气息,那种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他身上清新的男人气,只是一个拥抱,便霎那间将她的理智击溃的几乎分散无形。这种奇怪的气息几乎让她窒闷,只能呐呐的抬头,“你”
话还未说完,便被他一把将脑袋压回他的怀抱,“睡觉!”
断然的两个字在她头顶回旋,而她却真的品尝到了一丝幸福的味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大概是因为不习惯旁边有人睡觉的缘故,她这个沾枕睡这次醒的竟尤为早,醒来的时候,旁边的男人还在安睡,呼吸沉稳,那一缕缕温热均匀的铺撒在她的面颊,莫名的让她红起脸来。
想到他与她的过去,她唇角勾出一抹苦笑。自大婚至今,她从没有在梦里梦到过会有这样的场景,不是不想,而是根本认为是不可能。